我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窗上摆着五个大银绽。不止我,后来我才知道,梅阿婆和犟阿公的窗口上,也摆着五个大银绽,而且上面都印着字,是从包老板赌场偷来的。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呀?”
阿桂一拍自己膝盖,
愉快的笑起来。
“人在家中坐,银绽从天落,还真还有这事儿?”其实,10多年来,这事儿一直压在阿桂心上,当时,她只听宝英说过,却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和银绽有多少?要按现在的市价,一个大银绽,就是100两银子,退回10年,至少也值150两银子。
这近千两银子突然从天而降,
难怪他们要吓着啦。
“是的呀,是的呀。”姚少说得高兴,喉咙发涩,就本能的去端茶碗。手快接触杯体时,大约是想起了这不是在苏洲,而是在上海滩作客要有礼貌云云,又慢慢缩了回来,喉咙忍不住连连蠕动着。
阿桂看在眼里,
微笑着示意对方别客气。
一面在心里感叹,比起笙崽,姚少老实木纳得多了。人性不一,前途也各异。笙崽以后或许成龙成凤,姚少却难说了,天意难违啊!
姚少到底端起了茶碗,
轻轻揭开瓷盖,热气袅袅,淡香扑鼻。
上好的西湖龙井,让姚少大喝一口,津津有味的吞下,又是一大口,眼见得那盖碗里的茶水顿时见了底。阿桂就起身,替他重新斟满。慌得姚少急切起身,抖着双手:“阿桂老板,岂敢岂敢?我自己来,自己来呀。”
阿桂轻轻放在他面前,
微笑坐下。
姚少不坐,因为他瞟到阿桂老板茶碗也只有半碗水了,便双手伸过去端起来,斟满水又恭恭敬敬的放在阿桂老板桌上。阿桂满意的看看他,点点头:“请坐,后来呢?”
“梅阿婆和犟阿公都说,我又不是吃不起饭,退回去或者交给官府。我爹听了大笑,一掌就把家里的八仙桌都劈断了的呀。”姚少大约是为其父的鲁莽不好意思,红红脸,舔舔嘴唇,好像不愿意再说下去。
可阿桂想听,
便有意提问。
“听宝英姑娘说,你们平时都不往来,怎么,750两银子让你们坐在了一起?”阿桂之所以故意把“750两银子”的发音咬得很重,就是想听下文。
要知道,
10年前。
漫说是在苏洲城的远郊枫桥镇,就是在苏洲在上海,这都是一笔令人怦然心跳巨款呢。“是的,大家暗自一打听,才知道,整个枫桥,只有我们三家才收到。因此,我爹提起,大家坐在一起议议的呀。”
姚少老实,
话匣子一打开,就源源不断。
原来,小桂生和宝英第二天凌晨一离开,枫桥镇便乱成一团。包老板呼天抢地的赶到现场,当场喷血昏倒。赌场烟馆里的众徒,见状一涌而上,刹那间,各种现金碎银骰子凳椅茶碗水果盘什么什么的,被一抢而光,一哄而散。
官府也赶到了,
可是太晚(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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