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告诉阿弟,三天内必须收线,然后,人交给你,去安排吧。”
“好的,师母。”
笙崽点头起身,这时,他看到那个沈丫头,正脸红红的瞟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急忙离开了。19岁的笙崽,现在是黄府里面,除了师母师傅外最有权势的人。
是师母的特别欣赏和看重,
让他独掌赌场的日常经营。
这时的阿桂师母还别出心裁,把赌场二楼靠浦江的三扇窗口。一一封起来隔断,自成小屋。小屋可放三张床,每张床二边的布帘一放下,也就成了以前登场烟花间的三人间。
三间小屋,
二间是三人间,一间双人间。
双人间,做了阿芳妈咪和阿喘妈咪的妈咪屋。平时,二妈咪带着三个姑娘兼做赌场女荷官,如遇客人有要求,三姑娘则由其选择,选好带上三人间成其好事儿。
因为姑娘少,
也没正式开窑,收费比一般窑子高得多。
阿桂原设想,不过是借赌场之地,增辟一个服务项目,为自己烟花间的正式开业和招聘,先热热身。可没想到,这项目一经推出,却受到了赌客们的欢迎。
既或是价格有点偏高,
也争掏腰包。
这样一来,忙时连二妈咪一起上,姑娘也嫌太少。阿桂急着要阿弟搞定王三婆娘,也就是这个原因。笙崽回到赌场不一会儿,那阿弟就带着王三婆娘晃晃悠悠的来了。
一个月前的王大头目婆娘,
还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
王大头目在茶楼坐镇经营,她就低眼顺眉的在家里伺候婆母,利用屋后的一片菜地种菜,自己挑肥浇水,还做得一手好女红,有时交给隔壁的阿婆,拿到小东门街上摆着买卖。
有人要,
随便给几个钱。
无人买,自己重新拿回,第二天照常摆出来,乐此不疲。当然,没有王大头目的发话,王三婆娘不敢出现在茶楼。既或她出现在茶楼,也只是乖巧的站在老公身后,替其倒水,上茶和拿捏肩膀。
可现在,
再看看。
她一身紧身碎花小袄,红布鞋,脸上还抹有胭脂,见了男人就笑眯眯的,眼睛发亮……那日,哭得浑身无力的王三婆娘,从租界巡捕房出来,不知该往何处?
家有恶婆婆,
平时就顽劣。
王三被迫跟着黄捕头到巡捕房,直至死讯传情来,她都是在婆婆恶毒的咒骂和抓打中过日。现在,王三死了,婆婆早扬言要把自己视为“灾星”的儿媳妇,卖到窑子里去。
王三婆娘也不敢回娘家,
娘家早断了联系,也就无家可归,只能站在路边哭泣。
这时,一小脚绊在草棵上差点儿跌倒,被人扶住的王三婆娘,抬头看帮助自己的好心人,一个不相识的年轻人,对她温情笑笑,并发出了同情的叹息。
无路可走,
孤苦伶仃。
王三婆娘不由得又悲苦的哭了起来。年轻人趁势上来劝慰。那些从没听过的同情和宽慰话,(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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