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姐住处,二只眼睛从凌晨瞪到了傍晚,吓得结拜姐姐连声问她怎么回事?
在双方的三只大瓷杯中间,
摆着一个铺着红锦绒的盒子,
上面用一块明黄绸缎盖着,看不见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可是,这么晚了又这么神秘,没说的,那盒子里一定又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不过,
宝英现在没心情想着它,而是紧紧盯着拍卖员。
拍卖员年龄不大,个儿高高的,穿着上下通红一片,有点类似燕尾服的西崽装。租界和上海滩洋人开的店子,在门口站着替客人拉门的人,都这样穿着,看着就让人感到滑稽,非想痛痛快快仰天大笑一阵不可。
宝英跨坐在屋粱上,
清楚地向下俯瞰着。
见双方争来夺去的商议不休,掐掐指头,不禁有些着急,寅(上午3时正至上午5时正),虎老虎在此时最猛)去,卯来(上午5时正至上午7时正,兔月亮又称玉兔,在这段时间还在天上),如这双方主儿边喝咖啡边继续商议,很可能到天亮都没有个结果。
他们没结果倒可以继续争议,
我出去可就麻烦了。
于是,轻轻从兜中掏出一张白纸卷成管状,再掏出一个小扁瓶,从瓶里抖出一点黑色粉末,灌进纸管对准向下嘘去。不到半刻,双方就打起了呵欠。
年轻的拍卖员还能勉强忍受,
二个银皮袍中年,却一呵欠就不可抑制,接二连三,鼻涕眼泪一起来……
终于,二银皮袍站了起来,一面把盒子装进手提箱,一面呵欠连天的说:“抱歉抱歉,太晚了,休息休息会儿,明天接着商量。”拍卖员就频频点头:“好的,汪掌柜李先生,你俩就慢走,明天,明天见,呵—欠!”
二银皮袍的背影还没消失,
拍卖员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扯开了呼噜。
稍后,三个巡逻员过来了,见状退出,熄灯关上门。接着,会场内的灯也全部熄灭,一片幽暗,万籁俱寂。再稍会儿,宝英身子一动,沿屋粱墙头壁虎一样无声攀下,窜到了会室前,轻轻一拨弄就闪进了室内,返手关紧房门还牢牢插上了插销。
这才上前,
将熟睡中的拍卖员二只耳朵一拎,弄醒了这小子。
“想活命,就别出声!”锋利的刀刃在他眼前一晃:“本侠奉命取你脑袋,还有什么话说?”正梦着明天事成后,自己又会得到一笔提成的拍卖员,猛见一个黑衣汉子,捏着一把利刃对着自己喉咙。
虽吓得睡意全无,
却并不太害怕,反问道。
“好汉息怒,江湖自古恩怨分明,你我并不认识,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宝英一惊,丌自提高了警惕。没想到堂而皇之的拍卖员,也是道上人物,真有点不可思议,逐轻声怒喝到:“‘推桥头’,‘拾荒’还是‘抢包饭’?不说实话,莫惹本侠下刀。”
利刃向前一送,
紧紧贴在了对方的颈脖。
“说了实话,还可饶你不死。”没想到,拍卖员纹丝不动,反倒竖起一根指头,轻轻的将对方刀把一推:“好汉,你是不是找错了人,本穷爷才不屑于那些破破烂烂,一身酸臭哩!”
“这么说,你不是丐帮的小爷?”
拍卖员像受了莫大的侮蔑,一拍胸口。
“好汉,告诉你吧,本穷爷师傅是强盗金绣,明晚上师傅就带着我到烟花间练手了。说出来,怕吓着你。”宝英心里一惊,烟花间?莫不正是了阿桂姐的烟花间?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利刃离对方颈脖子稍远一点。
“原来是强盗金绣的手下?难怪难怪,唉糟糕,好像是找错了人。”对方嘿嘿嘿的冷笑几声,居然抱起自己胳膊肘儿:“没事儿,江湖上常发生的事儿。好汉,你若跟着我们,(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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