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阿芳的秉报,就皱眉道:“跟着假阿芳的那个,必是黄捕头的相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呵。”阿芳瞟他一眼:“我们每月份子钱,是准时给了的哦。”
老大也瞟她一眼。
“你以为黄捕头是善角儿,给了就完事大吉?”
想想,又问:“那几个兄弟,去了多久?”阿芳掐掐指头:“个多时辰”“嗯,是了,这阿桂定是为这事儿来的,这次,舍财也免不了灾,还早着呢。”
可阿芳有些担心。
“老大,你看,是不是,给黄捕头?”
老大得意一笑:“兄弟们去了一个多时辰,阿桂老板不求她的相好,反倒来求我们,”他问自己的老婆,秘书兼助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小聪明多多的阿芳一怔,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
“这点小事儿都不知道,以后,还想接管这一大摊子,”阿芳终于火了,一抱胳膊,啐到:“少跟老娘弯弯绕,热昏(脑子发热,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五斤哼六斤(喉咙响,讲话声音巨大无)的,你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呀?还不快给老娘说的呀?说!”
“还不就是,”
老大飞快的顺着老婆的话头,讨好地接了上去。
“黄捕头摔牌子,没理她,小娘儿们没辄了。”阿芳不信:“不是黄捕头的相好,摔什么牌子?”“你不懂,那小子我明白。”老大得意的挪挪屁股,那藤椅便发出吱嘎吱嘎的叫声:“摔摔牌子,以静制动,以获得更大的好处和机动。男人嘛,都这,”
他猛然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
急忙刹车闭嘴。
好在大敌当前,阿芳有些心思恍惚,只是看看他:“那,我们?”“你去,引上来。”阿芳没去,只是盯住老大:“我听说,那假阿芳很漂亮,”“知道啦,”老大挥挥手“去吧。”“是只骚狐狸精,”“知道啦,”
脑里正想着对策的老大,
依然挥挥手,
正想说“去吧”,忽然回过神来:“阿芳,你说谁漂亮,谁是骚狐狸精?”“我说我,”阿芳醋酸大发,杏眼圆睁,一拍桌子,吓得老大连忙站起来:“行行,我说我,我说我,我是只骚狐狸精,你别理我就行。快去吧,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丐帮的大事儿呵。”
差点儿喷笑的阿芳,
这才绷着脸孔出去,紧紧拉上门,哈哈大笑着向前摸去。
现在,阿桂比才进门时镇定多了。对方即然这样问,说明对方知道了黄捕头正在狂追自己。以黄捕头华长探长之尊,对方投鼠忌器,谅他做不了什么,未了,还得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儿。
于是,
阿桂开了口。
“上海不宽不大,登场不大不宽。饶是这样,人也有个迷路时候。”“江湖迢迢,任我行走。世道黑黑,任我遨游。”老大面无表情:“阿桂老板言差矣,何来迷路?”
“有风起风,无风起浪,风浪迷眼人迷路。”
“似风似浪,心宽体胖,船到岸边自然直。”
“说直又弯,天上神仙,说弯又直,故土世间。”阿桂纹丝不动,面露微笑,这种江湖切口,早在枫桥就经历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上海丐帮老大,也就这种抵挡水平?
不由得说着说着,
阿桂就带上了嘲讽。
“日食三盅土,月饮一条江,江是黄浦江。”老大怔怔,真还没看出,这个阿桂老板还有点胆魄,说起切口头头是道,要小心了:“月吞天涯路,日嚼半壁城,城是上海城。”阿桂举手抱拳,见好就收:“佩服佩服,到底是丐帮老大,小妹今遇难事,求上门来了。”
老大暗喜,
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语穷词尽,浪得虚名,而是突然想起了老婆最后离开时的醋酸。当他和阿桂礼尚往来时,早瞟到老婆抱着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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