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基本上也没个妥善办法的阿桂,悄声反问。
“可他俩能答应的呀?”宝英做了铜板的手势。于是,宝英腾腾腾的走到夫妇俩面前,阿桂瞟到,那对儿居然彼此看一眼,再有些害怕似的瞧着结拜妹妹。
“瘟呀(对人对事不满),阿无卵(不明事理),浪头大的类(要阔,要发财),来塞的呀(一个人能干,有能力),想靠着这事儿傍富?小必扬子(骂人的粗话)。”
宝英先给其一顿嘲讽,
然后转入正题。
“我们开店做生意,你们开门做好人,都是讨个吉利口彩好做人对吧?哪有这样跑到人家店里大吵大闹的?”
没想到,
对方也不赖。
见好就收,口气软了下来,提出给钱免灾,拿钱私了。宝英趁机回答:“我得和老板商量后,再回答你们。”“公公”就看一眼“婆婆”:“多久能商量好?”
宝英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可我们,总不能白来一趟的呀。”
咣当!宝英扔过几块银元,砸得那接钱的“公公”晃几晃,差点儿摔倒:“车马费够了,其他的三天后再说,滚吧!”
夫妇俩又相看一眼,
紧攥着手中的银元,咕嘟咕噜的走了。
第5章深夜聆记
话说,多亏结拜妹妹赶到,
赶了大闹烟花间的夫妇俩。
阿桂宝英回了账房,其他的各归其位,小天井恢复了平静。阿桂吁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狗挫(多骂男人),难过撒哉,难过的类(心里感觉不舒服),怎么会遇到这一对儿的呀?”
宝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一气喝完,然后笑道。
“阿桂姐,你也别再‘的呀’‘的呀’啦!干我们这行,老百姓讨厌,有钱人妒恨,官府鄙夷,所以处处皆风险,一不小心就着了套儿。我初入行时也像你,时常迷惑不解,有时还自责。”
走过去,
端起阿桂姐帐户边的茶碗。
揭开看看,替她重新倒满水,塞在她手里:“后来,我想通了,就像老百姓喜欢平淡琐碎,有钱人喜欢纸醉金迷,官府喜欢争权夺利一样,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所以不必后悔。”
她退后几步,
屁股抵着帐桌,抱起胳膊。
“倒是这件事儿又提醒了我,既入行,就要学。我俩目前势力单薄,以后要发展赚更多的钱,会遇到多少这种事儿啊?”
双手握拳,
相互捶捶。
“可惜我是个女人,要是男人呀,”扭头看着窗外,咬紧牙关,狠狠儿迸道:“非把它个上海滩,闹腾得翻天覆地不可。”
阿桂听罢,
端起茶碗轻轻呷一口,咣当一声盖上。
然后,轻轻放在桌面,看着结拜妹妹道:“那不一定,男人有男人的蛮力,女人有女人的优势,我相信,目前的困境是暂时的,”
她张张嘴巴,
硬是生生咽回了那个,伴随着她23年的“呀”字儿。
“放心,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不过,我总感到件事儿有点儿跷跷。”宝英不解:“阿桂姐,你的意思是?”阿桂吞口唾沫,慢慢道:“你一进来,我瞟到那一对儿神色就有些紧张,你走到一对儿面前还没开口,人家就对望一眼,好像在相互提醒什么?”
她定定的想想,
看着结拜妹妹。
“你进来不是拉开了一对儿吗?一拉之下,为什么你们三个相互瞅瞅,难道你仨本来认识?还有,你扔车马费之前,先把一对儿恶狠狠的骂了一顿,真是奇怪,和我一直气势汹汹的夫妇俩,居然垂头丧气,一声不吭?难道他俩真的怕你?”
“哇呀,对呀!”
宝英眨巴着眼睛,一跺脚,大叫起来。
“还有,我拉他俩时,我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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