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微微一侧身:“请进!”一面拉开了电灯。里间和上海所有的小木楼一样,房不宽且陈旧,一楼一张红枣木大八仙桌,桌二边是枣木太师椅,靠正墙头是一尊中型青铜烛鼎,鼎内烛烟袅袅,盘旋上升。
二楼大约是会客室,
仿古的茶具瓷器,红枣木四座联排椅和茶几。
看得出,主人很爱干净,所有的东西器具虽然年代久远,样式陈旧,却都被擦拭得油光水亮,一尘不染。
三楼是卧室。
虽然窗门紧闭,从窗栏里漏进来的阳光,却把室内映得亮晃晃的。
室中二张红枣木雕花架子小木床,仍然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格外醒目,架子床顶上的雕花宫女宫童八仙和云彩仙气,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此时一张小床上,在市场上很少见的一床大朵红牡丹毛毯下,躺着个淹淹一息的老妇。老妇鼻梁工整,眼睛紧闭,嘴唇受惊似的紧抿着,一头花白头发,也是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张所长林指导员片儿警和女侦察员,
都厌恶而心情复杂地看着沉睡中的老妇。
一边的老妇低声解释:“对不起,政府,阿桂姐这是陷入了昏迷,不能起身迎接,”林指导鄙夷的瞟她一眼:“你是怎么进来的?”
“偷渡”老妇轻轻回答:“送走阿桂姐后,我跟你们走。”张所长则走到窗口,一探手,使力推开那扇大窗。
可是,大约几十年从没开过的大木窗,却顽强地纹丝不动。
连推几下的张所长有些怒了,一皱眉一抿嘴一跺脚,嗨的声大叫,劈啪!吱吱!哗!喳!终于推开了大木窗。
立时,新鲜空气弥漫,金色阳光遍洒。
大木窗与窗口边接处,尺把厚的灰尘摇摇欲坠,细小灰粒在风中飘散,一片迷潆,蔚为壮观。
许是被开窗的巨响震醒,毛毯下的老妇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边的老妇惊喜地迎上去:“阿桂姐!”老妇人却像不认识的看看她,再看看张所长一行,突然叫道:“爹爹!姆妈!”
二朵泪花迸出。
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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