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者她们是可以离开这里的,只因为他们或者她们并不是她买来的——是请来的。他们或者她们都有工钱,唯独我跟冬梅没有。
冬梅是她娘家母亲买来陪她的。
冬梅常常在她发脾气的时候吓得浑身瑟瑟的抖,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躲藏起来了。
唯有我,紧紧跟在她的身边。撒欢来换她的心情好转。
这算是我在对她将我从人贩子那里买出来,而没受到打成残废做人贩子的讨钱工具最好的报答吧。
下人们在她面前都很小心,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都很谨慎,但他们背着她在我面前却又非常的放肆。
——时不时的用一个笑容,一种表情,一个动作来嘲笑我,讽刺我,羞辱我。
下人们为什么敢对我这个他们主子的红人这样?
只因为我并不会跟他们计较。
她也总对常来看望她的母亲说:“总有一天我会疯掉的。”
她的母亲总是会叹息一声,找不到安慰的话来说给她听。她非但知道令干妈烦躁的原因是什么,更知道我正在帮助干妈。
干妈的母亲就抓住我的手说:“乖乖呀,你可要好好努力呀!”
我的脸一下红了。
她就对干妈说:“女儿呀,乖乖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不会像那个负心汉。”
干妈自然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她对我说过,这房子,和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她娘家给她的陪嫁。她跟先前男人的日常开销,也是她娘家给的。后来男人在她娘家的资助下发达起来了,就嫌弃她不生孩子而离开了她。
我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她在院子里遛我的时候,允许我去耍朋友。
不,是找朋友耍。
朋友,也只不过是院子里的其他下人。
她成天将我带在身边,关在房里,谁又会是我的朋友呢?
他们或者她们跟我耍,也只不过是想打听晚上我跟她在床上的那些事情。
所以,与我在一起耍得最多的,是冬梅。
我跟她在床上的那些事情,冬梅是听去了的。只是偶尔会拿这样的话来取笑我。
但我们在一起谈得最多的是:以后。
我望着高墙说:“只怕我没有以后,会埋骨这里。”
冬梅说:“她比你大那么多,会走在你前面的。”
我就很骨气的说:“我会去实现我的理想。”
其实下人们是没有以后的,以后对所有的下人来说只有一种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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