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中酒,倾覆而出,打落在郭明轩的脸颊与身上,他闭眼迎面,沐浴在酒水之中,右手持剑下垂,缓缓倒地,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郭明轩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周边的声响也瞬间萧寂了起来,众人凝望了他好久好久,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更好似期盼着他再次起身言舞,可他始终没能再起身来
“好了,你也闹够了,我们也该算一算,这扰乱军营的罪名的。”火真见状,挥手沉声道。
五名守夜兵士见势,紧握钢枪,随着而来,拜过火真与王聪后,向郭明轩赫然走去。
钢枪直落,虽只有五柄钢枪,却均紧贴在郭明轩身上,形成擒拿之势。
就在这时,一黑影急速闪动,快速拔出王聪腰间的佩剑,凌空一斩,只听“砰砰砰”的断裂声,五名守夜兵士手中的钢枪无一幸免,断节而落。
一少年,持剑挡在郭明轩的身子前,喝道“伤我师父者,死”
“你又是何人”火真一时间,神色慌乱,忙道。
“我叫殇沫。地上所躺之人,乃是我的恩师,无论他做过什么,谁要动他,只有死”殇沫持剑,环视众人,道。
“哈哈,误会,误会。大战在即,我们岂会去难为一个大明的子民呢火真将军刚刚只是想请这位银发男子,去营帐中歇息罢了。”王聪上上下下打量着殇沫,审视了一番后,微笑道。
“不必我师父喜欢躺在这里,那就要躺在这里,尔等请回吧。”殇沫,冷然道。
“你这少年,小小年龄,竟然如此的目中无人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明的两位侯爷”火真,怒道。
“侯爷别说是侯爷,就算是当今的圣上见到我,也是要抖上一抖的这大明的江山不管怎样,毕竟是姓朱的,我就算是杀了你们两个,又能如何呢”殇沫,高声道。
虽说王聪不晓得殇沫的身份,但凭借他数十年来阅人无数的经验,他也是能察觉出殇沫身上的英气来的,而这英气中更是闪耀着真龙之气;他又想到,躺在地上的银发男子既然敢孤身找他与李远攀谈,与他们晓以当下局势的利害,自然也绝非等闲之辈。
纵观殇沫与银发男子来到军营后的一举一动,也没做什么与大局不利的事情来,而银发男子又曾告之他,其名为郭明轩。王聪又细细想来,郭姓也是这大明的公爵大姓,虽营国公郭英已过世了6年有余,但其族依然在军中享有盛名。
思量再三后,王聪觉得还是息事宁人得好,“好,好,好。你们随意,我们走就是。”
王聪拽了下火真,又与他使了个眼色,火真虽然腹有怒气,倒也能明白王聪的言外之意来,他向王聪点了点头,便随之离去了。
“我虽不知师父为何要与尔等对饮,但我却知,尔等都是我大明的好男儿。我虽不善饮酒,却也愿与众位将士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当然,不想再饮者,可以离去”殇沫举起旁桌的一盏酒水,高喝道。
与郭明轩连番痛饮过后,还未醉倒在地的将士,也不过剩下了30几人罢了,但他们均未离席,反倒高举酒盏,齐声应喝道“来,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殇沫一饮而尽,不顾辛辣苦涩的酒味,倒举酒盏,环视着众将士,道。
“好,哈哈。”众将士一阵欢呼,纷纷饮尽盏中酒,相视而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