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孤独,有时是一种享受。在独处中,既能够悟出很多真谛;也是提升自我境界的必要条件。
可有时,孤独却让人寂落无助,钝痛难耐。这种痛不是一时的,而是永埋的毒瘤,随时都有血崩的可能。
因为这种孤独,是在面对相爱之人时产生的孤独感,它无声无息,却穿心刺骨
鸣沙山北麓,月牙泉旁,宝月客栈早已竖起了门板,红娘子遣散了客栈中的所有人,独坐桌前,缓缓饮着烧刀子。
她饮得很慢,且神情恍惚,全身松散无力,眼前的烧刀子,也是这宝月客栈中所有的贮藏。
冷清的独坐,冰冷的双手,凉凉的酒水,唯独将酒饮入腹中的那一刻,才有些许的烧心暖意。这种暖意使她陶醉,好久没有体会到这丝丝暖意的她,却依然流着没有任何温度的眼泪。
数月前,她还是一位充满信念的女子,她曾鼓起勇气,应下了秋思阁的威逼,只求能与夫君齐煜再回到平静的生活中。
可如今,红娘子的勇气没了,信念没了,心也没了。当一个人失去了目标,且否定了信念,她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因为数月的努力都是错,目标、信念更是错。
她不知该如何去走以后的路,甚至忘记了如何去行走,眼中也看不到了路
清晨,霞光刚洒在妆台之上,冷溶月缓缓的梳理着长发,画眉添粉,凝视了一次又一次铜镜中的自己,好似都不是那么的满意。
她突然站起,又取下屏风之上的数缕长裙,高举齐肩,来回端看。她脸上的笑容时而聚起,时而散去;她的脚尖时而前移,时而侧点
忽然,她驻足在铜镜前,没有了任何动作,数缕长裙从她指尖、肩头滑落,她在铜镜中的神情也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
她的眸中满是失落,不得不再次走到妆台前,拿起了摆放在妆台上的白色面具,默默戴上,微拂正移
是啊,任凭她如何妆扮,带着白色面具的她,又有何用呢谁又能看得到她的容颜呢
“报宫主,阁外有一人求见宫主。”一个跪拜在秋思楼前,喝道。
“可知是何人”冷溶月,沉声道。
“此人自称武当弟子李承霖,且言有要事要与宫主相商。”跪拜之人,道。
“昨日的银发前辈和他的徒弟殇沫,现在何处”冷溶月,急切道。
“未见走出房门,可能还在安睡中。”跪拜之人,道。
“好,我知道了。让来人到秋思殿正厅等我,我马上前去。”冷溶月,缓声道。
“是,宫主。属下告退。”跪拜之人,道。
冷溶月最终毅然地换上了男装,竖起了头发,将一折扇别腰,风度翩翩地向秋思殿正厅走去。
途经秋思庭,她的脚步变得异常缓慢了起来,她望了望冰池,又看了看亭台,最后,驻足在走廊间,凝视着亭台梁柱旁,竖立的那把玄冰剑,剑尖已然融化,剑身下凝聚的那摊水也在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