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英之看到秦源如此胸有成竹,不由在心里也打起了鼓。
难不成他所说都是真的
关阳炎的眼中划过一道明光,随后说道,“秦左使,不可对大长老无礼。”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们尚未决定伏击大统领,朝廷便仿佛未卜先知,抽出如此之众旳大宗师来伏击我等,确是蹊跷。”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施英之。
这个机会,他可等很久了
秦源知道,现在的施英之就好比是茅坑里的石头,怎么洗也洗不掉那一身臊臭了。
就算他不是叛徒,关阳炎也一定要把他打成叛徒,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光明正大地收了他的权。
果然,关阳炎又道,“陈长老,麻烦请左圣使进来。”
陈笙得令,立即去了东厢小屋,将药老叫进了屋中。
秦源还是第一次见到药老,只见黑色衣帽之下,藏着一张形同枯槁的老脸,白眉之下,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犹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却分明又闪着锐利如刀的光芒。
药老进屋后,对关阳炎淡淡道,“何事”
关阳炎便道,“疑会中有叛者,欲清查之。还请药老出手,坐镇在此,以防有人逃脱”
药老沉默了一息,随后又平静道,“好”
关阳炎又转头,对众人道,“从现在起,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这里,违者由左圣使惩治至于我会到底有无内奸,且看明晚朝廷是否真的会大动干戈。
本座打算,让江南分坛余坛主、京城分坛汪坛主,还有白虎殿赵殿主、玄武殿王殿主及秦左使一同前去查看。”
这其中,余言行、汪在直算是忠于关阳炎的人,而玄武殿和白虎殿两位殿主,则是大长老的人。
关阳炎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让大长老,以及他所支持的人,先对“有叛徒泄密”一事无话可说。
只要大家都确定会内有叛徒,那么关阳炎自然有办法,让大长老成为这个叛徒谁让他之前一直力主伏击大统领呢
此时的大长老,终于醒悟过来,这个看起来一直温文尔雅,甚至显得有些懦弱的总舵主,已经对自己亮出了屠刀。
他怎么也没想到,关阳炎竟如此果断、狠辣
半点余地都没有留给他
“总舵主,你这是何意”他再也忍不住,大声道,“在座的哪个不是为本会大业殚精竭虑,拼死以赴就因为这小子的几句话,我们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同门相残了吗”
秦源见状,在心里不由一笑。
他急了,他急了越急,这叛徒的帽子就扣得越稳
果然,却听陈笙意味深长地说道,“大长老,总舵主还没说叛徒是谁呢,你急什么”
施英之顿时一时语塞。
又发现,在场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此时的他,满腔愤懑却无处诉说。
现在的情况是,他不辩解,回头肯定会被扣上叛徒的帽子,反过来他要是辩解,那就更让人怀疑他是叛徒。
就好比寡妇门前是非多,有汉子敲你门,你开门那是偷偷勾搭汉子,你要不开,全村都知道汉子来找你,那叫公然勾搭汉子。
大长老心里苦啊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一下子说不清了
秦源高高兴兴地,又被“押解”回糖果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