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着黑色的高脚帽的帽檐,握着权杖的手指微微地屈伸。
而他身上翻滚的灵能也在悄然地向着更加凝实和可怕的位格转化。
无尽的血色几乎遮蔽了整战场。
视野所及之处,是不断地从天空涌落而下的被血肉所包裹的战机。
“我的猜测验证了。”
林恩拿着单反,死死地盯着那片猩红地而血雾,道:
“这才是血肉神教真正的底牌,他们不止要针对万机之神,还要针对整个个机械神教的作战体系,现在那些机械之躯不仅无法被被他们驱动,反而成为了困住他们意识的牢笼。”
血肉神教的确是蓄谋已久。
他们的隐忍是可怕的。
他们抵挡住了趁机械神教战略收缩所带来的诱惑。
也忍受住被机械神教的饱和式轰炸所带来的屈辱,甚至付出了全城血肉生物的命来进行献祭。
为的就是在机械神教的战争潜力被逼到极致之后,再一举掀翻整个舞台!
蹲在林恩肩膀上的喵喵苍白地注视着那个方向,竖瞳不停地颤动,似乎就在血肉利维坦所承载的那个疫医出现的那一刻,她便陷入了一阵阵的恍惚和异常。
林恩转过头,望向了身边表情平静的艾雯爵士,坚定道:
“艾雯爵士,该我们上场了吗?”
艾雯爵士抬着头,手指轻轻地敲动着权杖,平静道:“不能坐视机械神教的壮大,也不能允许血肉神教一飞冲天,他们的任意一方没有了制衡的话,都将成为一场灾难。”
绝对的守序,衍生出来的是极端排外的铁心灭绝者。
绝对的混乱,演变的是极端邪恶的血肉扭曲者。
而疫医。
作为这场战争最重的筹码。
他们最不该做的,便是公开在黑暗世界显露出自己的立场和身份。
因为矛盾是绝对无法化解的。
就算不是为了平衡,但只要是疫医所在的阵营,他们就反对,只要是疫医出现的地方,就必然要有夜医的身影。
狂风呼呼地吹过艾雯爵士那几乎化作了实体的身躯。
他闭着眼睛,手指缓缓的摘下了自己脖颈前的第一颗纽扣,随手抛却,随即便拄着权杖,一步一步地向着战场的方向走去。
“我们,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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