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受过苦修僧恩惠的人,无论老妇还是稚童也尽数跪倒在地齐唤:“佛祖!”
于是,天地间便响彻起了佛祖之名。
浩瀚无穷的信仰之力犹如九天之上的银河从四面八方垂落,一时间,佛祖本已经有些虚弱的气息迅速开始膨胀了起来。
眨眼间甚至要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高度。
可想而知佛祖此番手段的可怕。
但这般手段固然可怕,却也是一种不能轻易动用的禁忌之法。
信仰之力固然神妙难测,却也并非能够凭空出现,它归根结底乃是信徒神念中的一种,由灵魂而生。
所以每个人的信仰并非是无限的,如佛祖这般强行索取信仰,便好似竭泽而渔,将会对信徒的灵魂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此刻,有些身躯孱弱的信徒已经面色苍白的昏迷了过去,已有不少人虽然尚未昏迷,却是头痛欲裂,几乎疯狂。
痛苦生,自有怨念随之而起。
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因果之道,奥妙无穷。
种下此因自有苦果。
无尽怨念所带来的反噬之可怕,便是佛祖也无法轻易承受。
只是如今徐川已经将佛祖逼到了墙角,甚至令佛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并非是不生不死的涅槃,而是彻底的消亡。
佛祖怕了,他若是不怕死,就不会两眼一闭躲了昊天数千年。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他自然顾不上之后的反噬。
至少,此刻他只有打死了徐川,才能活。
无尽的信仰落下,佛祖一身气息越发的磅礴,无量之力爆发,携着漫天金光,曾经的那一座数千米之高的金佛之躯逐渐在其中凝聚而出。
威严浩瀚的佛威弥漫而出,白衣佛祖的身影也渐渐要消失在那金光山山的雄伟佛躯之中。
看到这一幕徐川却只想。
黔驴技穷了吗?
他微微扯起嘴角,向着前方抬手张开了五根手指。
此刻他虽然在这无比雄伟的金佛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伸出五指的他却好似将这比巍峨雄山还要雄伟的金佛抓在了手心。
当然,他显然没有真正将金佛抓在手心,他抓住的只是一根根密密麻麻的丝线。
一把抓去,缠在他手中的何止千万?
这些丝线连接着未知的虚无,不知去了何处。
但就在他抓住这些丝线的一瞬间,佛祖那几乎无限制膨胀的气息瞬间便戛然而止。
仿佛一辆飞速奔驰的火车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静止在了原地。
没有人知道这些从虚无中突兀出现丝线究竟是什么,只有徐川清楚,这些是因果线。
世间无数信徒和佛祖之间的因果线。
徐川曾在瓦山前的小镇上用过这种手段,通过斩断因果线的方式,隐藏自己和三痴的踪迹。
虽然神妙,但终究只能算是个小手段,但如今他已经修成了元始真解第七重,元始真身已经达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直接令这份干扰因果的手段强大了数倍不止。
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透过那金色的佛躯,徐川带着几分冷冽的意味看着其中的佛祖,嘴角很淡也很慢的笑了一下。
随后,那握着无数因果线的手猛然用力一扯,无数因果线瞬间崩断,每一根因果线崩断的声音都很细微,但数千万根因果线同时崩断,无数细微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便好似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雷鸣。
雷鸣声过后,方才还在高声呼唤佛祖之名的无数僧人和信徒满面茫然的看向了彼此,完全忘记了他们方才究竟在做些什么。
佛祖的余音虽然还在耳边回荡,但他们却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浮现出了一个疑问。
佛祖是谁?
信徒不知佛祖,自然也不会有信仰之力向着佛祖涌去。
甚至,方才汇聚而来的信仰也因此开始崩塌。
天坑深处,在熊初墨,余帘,莫山山等人震动的目光中,那足有数千米之高的庞大佛躯又一次崩溃,甚至比上一次突兀迅速了许多倍。
看上去,就好像徐川随手一抓一扯,便令这佛威无尽,宏伟雄壮的佛躯直接崩溃了一般。
此刻的佛祖面如金纸,虚弱到了极致。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眼中写满了荒谬。
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徐川却已经不想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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