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源,一念间便有无穷世界生灭轮回。
甚至,单单这两个字便好似有无穷的魔力,要将她的心神都吸摄而去。
意识到不对的她,趁着自己还未深看,立刻移开了视线,从那种状态挣脱之后,她美丽的脸上便写满了后怕和震撼。
她可是洞玄上境的修行者,却差点被两个字磨灭了意识,这是何其可怕乃至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相信,便是传说中的天书,也未必有如此恐怖的威能。
这时,徐川语气似乎不知不觉间柔和了几分。
他淡淡道:“能够从元始二字的神意中挣脱,也算是勉强配得上天下三痴的名号了。”
他平静的看着那满是玄奥和神秘的文字,简单解释道:“此为元始窟,其中阵法无数,有机缘,亦有数不清的危险,隆庆此刻便在元始窟内,他若能够走出元始窟,便是我元始一脉第一位嫡传弟子,走不出,自然化作其中枯骨。”
陆晨迦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浑身便不由泛起丝丝寒意,她忍不住问道:“元始一脉是什么?”
徐川平静道:“明宗不过是我从一好友手中接过的东西,元始一脉才是我真正的跟脚所在。”
他转过身,淡漠的看着陆晨迦说道:“隆庆当日垂死,苦苦在风雪之中熬了数日,生命之火依旧未熄,看在他的坚持,我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而你虽然蠢,但看在你痴情的份上,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机会。”
陆晨迦无言的看着那令她浑身恐惧的漆黑洞口,隐约间似乎已经知晓了徐川所谓的机会。
而随后,徐川所言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只听他淡淡道:“一入元始窟,纵是能够出来,也将自意念之中打下印记,终生奉我为主,生死操于我手,如果你想和隆庆再续前缘,也可入元始窟一搏,如若不然,便就此离开,天弃山脉之中不会有人阻拦你。”
这元始窟乃是他以毕生所学设下,其中阵法无数,层层叠叠,能够从其中出来,便意味着肉身意念已经尽皆知命,并且修成了元始真解第一重。
再加上其中蕴含的诸多造化核心几乎都来自于他元始真身的血液,通过阵法潜移默化的改造之后,精神意念中将会铭刻下对他绝对忠诚的印记,甚至,有此印记的存在,他只需一念之间便可隔着千万里之遥决定对方的生死。
当然,比起对方在其中的收获,他们所付出的忠诚其实算不上什么代价。
毕竟,元始真解一旦修成,便意味着有望踏足世界的巅峰。
知命,不过只是个起点。
但若无足够的天资和毅力,这元始窟便是绝对的死亡禁地。
以隆庆的天赋和毅力,也不过是有机会从其中走出罢了。
陆晨迦怔怔的站在原地,神情中满是无措和痛惜,她知道以隆庆的骄傲,若非当时绝望到了极致,绝不可能抛下对昊天和光明的信仰,去乞求如此一个如同奴仆一般活下的机会。
奉其为主,生死尽操于对方之手,说是什么元始一脉嫡传弟子,但与奴仆又有何异?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抵便是这个主人强大的可怕,强大到令人震颤。
她思考了许久,在离开了入这洞窟之间徘徊不定。
此刻,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着隆庆。
但在看到徐川那股淡漠的仿佛满是轻蔑的神情时,想起方才大学山下的场景,她心头莫名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是愤怒,又似是不甘,又或是其他什么。
在这股情绪的支配下,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步步的向着那令她恐惧的黑暗洞窟走去。
便在黑暗吞噬她的一瞬间,她恍惚间似乎听见了隆庆的嘶吼。
“光明既然弃我不顾,我又何必信奉昊天!”
下一刻,画面一转,她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来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房间。
房间的铜镜中,倒映着一个满脸烂疮的丑陋女子,那似乎,是她!
......
元始窟外,徐川似乎看到了什么,嘴角莫名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随即,他便转身直接离开了这里。
伴随着他转身,一阵风雪吹过,方才还清晰可见的元始窟便莫名的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
大河国距离京都不远有座莫干山,山腰间有片静湖,叫做墨池。
传说这是身为神符师的王书圣常在此地洗笔,将湖水染成了一片墨色,故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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