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怕!”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她立刻又摇了摇头道:“怕,啊,不怕!”
不得不说,徐川当日那一道十字符实在是给了她极大的心理阴影,以她向来爽朗的性格也变得如此拘谨了起来,点头和摇头都有些分不清了。
一旁,正描着簪花小楷的余帘轻轻放下那根细长的毛笔,温和道:“司徒依兰,这里是书院,你不必如此恐惧。”
许是余帘温和淡雅的语气和态度影响了她,很快司徒依兰便放下了心中的紧张,道:“知道了,先生。”
话落,她又将目光落在徐川身上,说道:“徐大师,您这等高人如同天上的雄鹰,想必不会轻易和山缝中的蝼蚁过不去,不知道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饶过钟大俊一次。”
钟大俊跪在旧书楼外的事情徐川自然是知道的,但这些事情在他眼中本就无甚重要,自然更是懒得理会。
他看着司徒依兰颇为有趣的问道:“你与钟大俊关系似乎没有那么好,他往日的那些好友畏惧一名神符师的影响力,至今无一人出面为他说话,你倒是胆子很大。”
闻言,司徒依兰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道:“我知道钟大俊当日的行为不妥,也应该受到惩罚,但我认为罪不至死,所以作为同窗,我认为我有必要为他说一句话,不论结果如何。”
徐川认真的说道:“我也并未要他去死,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一名神符师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轻易杀死他这样的普通人,但是,只因为他跪在那里,所以我便一定要原谅他吗?”
司徒依兰沉默了片刻,道:“您确实没有义务原谅他,但公主已经发过话,如果他无法取得您的谅解,便会将他驱逐出书院,清河崔氏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一旦钟大俊被驱逐,他便必死无疑,您或许不清楚这件事,但我必须要跟您说清楚。”
“公主?”徐川自语了一声,道:“她倒是够狠心。”
他看着司徒依兰忽然笑了起来,神情和煦道:“我欣赏你的勇气和诚实,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一份仗义执言的初心。”
言罢,他看向了一旁的余帘,问道:“三先生可否借纸笔一用?”
余帘微笑道:“自然可以。”
一旁司徒依兰有些激动,又有些说不出的雀跃。
她似乎被对方夸奖了?
看着一袭白衣的徐川提笔写字的姿态,强大的魅力扑面而来,令她心脏莫名的便是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徐川简单的写下“谅解”两个字之后,便将这一页宣纸递给了司徒依兰,道:“把它给钟大俊,想必李渔便不会再抓着此事不放。”
司徒依兰楞楞的接过这张纸,有些迷糊的应了一声,道:“嗯,好的。”
随后,徐川将纸笔还给余帘,便重新拿起了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司徒依兰拿着那张纸,有些恍惚地走开,只觉此事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容易许多。
那一日徐川一符几乎将整个旧书楼众人镇杀可怕身影在她心中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等她走的离开徐川远了些,这时,谢承运忽然出声道:“多谢司徒姑娘仗义出手,解了钟兄弟的围,我谢承运代钟大俊兄弟先行谢过。”
另一边,宁缺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小声道:“马后炮,伪君子,之前干嘛去了?这会知道出来装好人了?”
......
钟大俊的事情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个小插曲,徐川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于他而言,修行才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继符道修行到了神符师之后,他又开始钻研起了阵道。
不过,他虽然可以轻易将颜瑟的井字符改造完善成为自己的十字符,但想要将惊神阵纳入自身,成就自身的阵道还是差了许多。
比起井字符,惊神阵的复杂程度可高出了不知多少。
不过,旧书楼中关于阵道的修行书籍也不少,足以逐渐完善他的阵道根基,从而一步步融汇惊神阵的诸般玄妙。
当然,这些日子,他对于那天下溪神指也是颇有兴趣。
这是一种可执掌世间生灭的强大法门。
可杀人,亦可救人。
等他彻底掌握了这一门天下溪神指,对于治疗桑桑的寒症便有了更大的把握。
可惜,陈皮皮自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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