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湖上,伴着湖面无数青莲,仿若置身仙境。
大意湖畔的一处有一间阁楼,此地在上阴学宫几乎等若一座禁地。
自然不是什么规矩所定,而是这里住了一尊在无数学子心中的煞神。
说杀人就杀人,如此也就罢了,偏偏人还极富文采,不仅自成一道,还几乎将天下文人士子骂了个遍。
打打不过,说说不过。
这些上阴学子自然不会轻易来此人住所附近找什么不痛快。
徐川自顾自的泛舟游湖,赏着周边美景,忽的,一道上身影竟自不远处那阁楼中飘落而来。
虽不如他那般轻盈自然,但这般身法却也颇有些难得了。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泛舟?你不是上阴学宫的弟子?”
清冷的声音犹如一汪清泉清澈无比,却似加了冰的,带着寒意。
徐川目光看去,便见一位极其独特的女子站在那里,眼如寒霜。
她看似儒雅,实则却有着藏不住的锋芒,风采之盛着实惊人。
秀气的容颜却压不住那一身凌厉之气,虽是女儿身,豪气却胜过天下无数男儿。
徐川见她相貌,便知此女就是那徐骁的二女,徐渭熊了,当然,实际上却是曾经的西楚军神,春秋十三甲兵甲叶白羹的女儿。
也不知,徐骁将她当女儿养在身边,是不是因为当日陈芝豹于战场上用战马拖死了她母亲和姐姐,以此败了叶白羹,觉得愧疚,还是说单纯的看出了她天资不俗,所以才养来给徐凤年当死士甲。
不过,他也佩服徐骁,起码,他是干不来杀了别人全家,还把人家女儿养来给自己儿子当死士的。
他不知道徐渭熊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她究竟如何看自己死士甲这个身份的。
但倘若是他,全家被自己养父所灭,自己还被培养成了一个死士,那肯定是不可能就此认了。
不过,这时间之人心思千奇百怪,也许她便是觉得徐骁对她极好,自己弟弟徐凤年也是将她当做亲姐。
自己所谓的生父生母,亲姐,死了也便死了,反正死在战场上,怨不得别人,也算死得其所了。
当然,也可能徐渭熊却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不过按理说,徐川灭西楚,距今也就十余年,徐渭熊那时大概也有四五岁了,当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短短片刻,徐川脑海中想了许多,却是一直未曾回应徐渭熊的质问。
徐渭熊眼中冷意更甚了三分,自她入上阴学宫,打响了名头以来,还从未有人敢这般轻慢于她。
而对方既然不打算开口,她虽然辩才无双,却也懒得多言,一手按在腰间红螭剑柄之上,瞬息间,凌厉的剑意便汹涌而出。
当然,此刻她也只是震慑,不至于到拔剑杀人的地步,她只希望对面那人认清现实,及时退去,从此不再出现在这大意湖,扰她清净也就是了。
徐川却好似根本感受不到这凌厉的剑意,神情平淡无波,看向徐渭熊的眼神甚至还浮现了一丝笑意。
而这一幕,则被不远处一位偶然靠近的上阴学子发现。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湖面上的两人,不由惊呼道:“我去,竟然有勇士敢上这大意湖,还敢和徐师姐对峙,太勇了吧!”
他觉得接下来肯定有好戏看,眼珠子一转,顿时跑到不远处大喊。
“有人要和徐师姐打架了!有人要和徐师姐打架了!”
话落,本来冷冷清清的上阴学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不少人,皆是一溜烟的往这里跑来。
一边跑还有人一边问。
“真的假的,还有人敢和徐师姐动手?”
“是哪位勇士,快让我好好瞻仰一下他的遗容!”
...
自从徐渭熊在大意湖一剑斩了一位上阴学子的脑袋之后,整个上阴学宫的学子几乎都再无人敢轻易招惹徐渭熊了,更别说要和徐渭熊动武。
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随着人越聚越多,徐川忽的轻笑一声道:“有趣,倒是越来越热闹了,这上阴学宫的学子看来也都是避不开世人的天性,都喜欢看个热闹。”
徐渭熊则有些越发的难耐,她最是厌烦这种被人围观的场面。
刹那间,红螭出鞘,剑如惊鸿,一落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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