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杯子。
“更可气的是,我夺回武州的第三天,那知州带人回来了,他们不想着如何安抚幸存的百姓,只想着自己的府邸还在不在。还说我放任城中居民对北胡人的尸体撒气,砍下北胡人的头挂在城墙上是不人道的,杀人辱尸非君子所为。”
“战场上谁给你讲人道,谁给你谈君子之道,他没看见北胡人对城中居民的恶行,没看见幸存的居民失去亲人失去家园的痛苦,只看到了敌人的尸体被愤怒的幸存者千刀万剐。”安王脸上充满讽刺。
“我问他弃城而逃的事,可笑他居然说他是为了绕到北胡人背后,与城中人马前后夹击,谁知道城中人无能,轻易被北胡人攻进了城,这才导致计划失败,他无力回天只能暂时保存实力。弃城而逃的人反倒将城破的责任推给了坚守城池的人。”
“既然他一不能带领百姓坚守城池,二不能安抚饱受战争创伤的百姓,那我要他何用?我一怒之下拨剑杀了知州,又命人将其他逃跑的官员押到城门口斩首示众,围观的幸存百姓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他们该杀,身为父母官弃城而逃就该死,你做的没错,不杀不足以平民恨。”宣平不认为安王冲动行事了,她觉得若她面临当时的情况,只怕也会如此。
“这事发生后,我本以为那些文官应该会消停了,谁知他们胆子还真挺大。其实谁都知道文武不和,但平常时候闹腾闹腾就罢了,战时也给下绊子,指手划脚,白痴命令一堆。”安王对这些文官很不屑。
“那你是怎么让他们变的这么听话的?”宣平好奇,武州这么多官员被杀都没吓住这些人,是什么让他们改变的?
“战况惨烈,士兵们士气低迷,我将敌人的头挂在城墙上鼓舞士气,那些文官们跑过来叽叽歪歪,说我杀人辱尸,不尊重敌人,有失大国风范,应该将这些尸体还给北胡或者妥善安葬。”安王说道。
“只听说有值得尊重的对手,哪来的需要尊重的敌人?别人都跑到自己的国土上烧杀抢掠了,居然还要尊重他们,一群糊涂虫。”宣平对这些官员的表现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直接骂上了,对自幼知礼的郡主来讲还真是第一次,她从前与人对骂可从来不带脏字。
安王反而觉得这样的宣平更可爱了。
“那时候在靠近武州的草原外围有两座北胡人建的京观尸塔,我率一队轻骑带着这些官员们去草原上看了看,我告诉他们:他们把这些英雄的尸骨带回宣朝,妥善安葬后再来跟我谈北胡人的尸体如何处理。这帮废物看到那累累白骨吓得站都站不稳,远远看到北胡人的兵马走来更是落荒而逃,从此再也不敢当面说我杀人辱尸。”
“我方战士的尸骨被敌人堆成夸耀武功的京观,他们想不起来,却想着帮敌人体面的下葬,我宣朝让这种人做地方父母官,可悲,可恨!”宣平没去过边境,从来没想过边境的官员会如此昏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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