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必须耐心解决。
所以苏琳琅要玩牌,他也就耐心的陪着她。
而在南美连着加了十天班,防火防盗防程超的贺朴廷日夜兼程,下了飞机一路赶回家,车进地下室,就听到车库隔壁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
他转身就往隔壁走,陈强尼自然而然跟上,结果他明明什么错都没犯,老板却突然发飙了。
贺大少对保镖发飙也不是吼人,就只是停下脚步,一脸的不高兴。
陈强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也立刻就跟着止步了。
而他一止步,贺朴廷就又单独走了。
本来地下室有单独一间门,只是保镖们的兵器陈列库,但现在里面稀奇古怪,堆满了各种东西。
贺大少的特工娇妻坐在张椅子上,正在花式切扑克牌,他的两个活宝弟弟一边一个,打扇子的打扇子,说笑的说笑。
围着他的妻子,一副争相献媚的丑样子。
猛然看到贺朴廷,贺朴旭一脸做贼心虚,贺朴鸿倒是理直气壮:“大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意思是他倒不该回来?
贺朴廷坐了一整天飞机,累的要死,险些就又要发火了,但在妻子面前,他向来也是个脾气管理大师,所以他就只笑了一下,说:“阿妹,都快12点了,上楼休息吧。”
恰好,苏琳琅也有事等着要问贺朴廷的。
而且他出差那么久,他的身体又弱,看得出来他很累,她也就先不练牌了。
陈强尼已经上楼交待过,等他们两口子上楼,哑巴菲佣在放洗澡水,珍妮在忙着给大少爷磨咖啡,一屋子人因为贺朴廷的回来,皆忙忙碌碌。
家务苏琳琅插不上手,当然,她也没有服务丈夫的意识,但她今天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问丈夫,陪贺朴廷进衣帽间门换衣服,她就把几个高管在北平出车祸的事大概给丈夫讲了一下,看他知不知道那件事。
当然,公司发生了死人的事,还是高管,贺朴廷肯定知道,而且其实北平那边,公安一直都是直线在跟他对接案子的。
看哑巴菲佣已经放好水出去了,他就把卧室门关上了,示意妻子跟自己进浴室,他脱掉衣服进浴缸,躺下来,这才说:“照目前北平公安的调查结果来看,几个高管应该不是意外,是他杀,而且不是本地人,是外人干的。”
苏琳琅就说嘛。
虽然她在公司问许董的时候,许董坚持说只是车祸,是意外,但她敏锐的第六感,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瞧瞧,果然有蹊跷。
凭自己的经验猜想了一下,她说:“公安认为是外地人的话,难道说的是港人?”
贺朴廷手指自己的肩膀,说:“阿妹,我这儿好痛的,你能不能帮我捏一捏。”
他近来一直在锻炼身体,目前肌肉练的很不错,都有六块腹肌了。
两口子也没什么避讳的,阔少一天四处奔波赚钱,苏琳琅作为贺氏主席,当然得对他好一点,她伸手捏上他的肩膀,又问:“阿哥,公安说的外地人到底是谁?”
有那么三个高管,苏琳琅并不认识,但他们从港府跑到大陆去开拓市场,然后就出车祸了,一人250万的抚恤金在目前来说不算少。
但只要不是真正的车祸,就有可能是谋杀,那么,到底是谁要谋杀三个高管的?
话说,贺朴廷这趟之所以那么赶着要回来,程超在港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小因素。
真正的原因就是在大陆出车祸的高管们。
梁董梁司同跟贺章是好朋友,也是公司能力最强,贺朴廷最信得过的元老。
两次车祸他其实都在车上,算他运气好,第二次车都撞成一坨废铁了,他竟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可见,两次车祸其实针对的都是他,而另外三个高管没他运气好,就死了。
为了给招商引资创造好环境,大陆公安对港商的事高度关注,所以公安一直在调查车祸一事。
而从目前公安给的信息和线索来看,两桩车祸都是港府这边,很可能还是贺氏内部人所为,也就是说在贺氏内部,很可能董事们之间门有争执,而且已经进展到杀人的地步了。
“贺氏内部的董事们之间门起了龃龉,还谋杀彼此,怕不可能吧。”
苏琳琅说。
贺氏的董事,就是她的下属们了,总共六个人,以苏琳琅看,不觉得那一个像是会谋杀自己的同事,朋友的。
贺朴廷说:“我也觉得不可能,因为贺氏除了当初的黎宪,别的董事都跟我共事多年,他们彼此合挡一面,平常也没什么矛盾。”
“公安怎么说,他们有证据能证明车祸是咱们公司的董事干的吗。”
苏琳琅再问。
公司总共六个董事,贺朴廷都很信任的。
他也不相信谁会为了利益去杀另一个。
不过就在明天,北平会有公安亲自来港,给他展示证据,汇报调查情况。
当然,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明天就知道了。
真有董事不安分,搞事情,就让苏琳琅召开董事会,投票把他罢免出去就可以了。
贺大少他还不知道他的癫公弟弟是个赌神,以及妻子马上就要叫板袁四爷的事。
当然,此刻的他操心不到那么多,本来他想问问程超的事,但妻子坐在浴缸旁,勾着唇角噙着小酒窝,一双小手力道不重不轻,揉的他舒适无比不说,还心猿意马,他也就不问程超来败自己的兴致了。
而作为一个赚钱高手,贺大少虽然见谁跟他的小阿妹在一起都要吃醋,但对于自己的魅力,他还是非常自信的。
他缓缓搂上妻子的腰,说:“黑马银行因为钱米莉的事股票停牌三个月,三天前才刚复牌,你应该知道吧。”
这事苏琳琅知道的,她说:“它被政府接管了,我看媒体说它复牌后连拉了三个涨停。”
贺朴廷突然拉了妻子一把,直接将穿衣服的苏琳琅拖进浴缸中,随着哗啦一声往外喷涌的水花,他粗声说:“在它跌停前我吃了5000万进去,截止今天,已经净赚1个亿了!”
苏琳琅穿的是裙子,而且她在给贺朴廷捏肩膀,没防备,突然被拉进浴缸,当然不高兴,但她才想发火踢人,男人压上来了。
他粗喘着,寻摸上她的耳垂轻轻叼上,哑声说:“那一个亿我全送给阿妹,马上99慈善日了,你可以把它们全都捐给大陆的!”
所以,他三天赚了一个亿,而且现在还准备全部送给她?
好吧,因为阔少丈夫的会赚钱和财大气粗,苏琳琅立刻就停止反抗,缴械投降了。
马上99慈善日了,自这一届起,贺致寰就荣任大理事了,苏琳琅捐的多一点,老爷子脸上有光,大陆也能得实惠。
就为这个,她的阔少丈夫再出格一点,她都不会生气的。
……
再说袁四爷。
今天他让琴姐去找苏琳琅谈判,以给军方运输武器作为筹码,想让她离开尖沙咀。
这已经是他出的第三招了,也是最后一招。
苏琳琅又写了一张字条,让琴姐转交他。
琴姐当然看过字条,也知道上面写得是什么,苏琳琅也再没玩那种无聊的,让袁四爷揍她一顿一类的事情。
反而,她写了三个地名:铜锣湾,新天地,旺角。
下面还有三个字:敢不敢?
琴姐也是聪明人,理解苏琳琅的意思。
她说:“四爷,她这是跟您下战书,想让以您退出九龙为条件跟她做赌,你准备怎么办?”
袁四爷接过字条,未看先笑:“就苏琳琅,想要我退出九龙?”
堂口大佬之间门下战书其实很随意的,有时候是信纸,有时候是烟盒,还有时候,餐巾纸都可以用来下战书的。
苏琳琅今天给袁四爷的,就是她下的战书,索要新天地,旺角和铜锣湾,占据整个九龙的战书。
她还挺有大佬派头,是用一张标签写的。
袁四爷早就知道,苏琳琅跟她温柔的,知书达礼的,漂亮的,像一弯明月一样的母亲不一样。
当然,像她母亲那样的女人,也做不了社团大佬,做不了龙头。
而苏琳琅是目前全港,唯一一个可以自己开堂口,坐镇堂口,当龙头的女人。
陆六爷,曾经龙虎堂的龙头,如今为她所用,以她马首是瞻。
别看她相貌乖乖甜甜的,但她是有股匪气在身的,那股匪气很可能来自她上过援朝战场的父亲,苏戌的熏陶,毕竟她母亲早死,她是她父亲扶养长大的。
而以袁四爷对女性的认知,女性做大佬,最多也就是苏琳琅现在那样,占一块小地皮,开几个化妆品店,假装自己是个大佬,摆摆威风,摆摆阔气。
直到看到这张字条,他才蓦然窥见她的野心。
他看了许久才说:“这个苏琳琅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她居然想当九龙之王。”
九龙之王,港府社团大佬们的终极梦想,也是大家穷极一生,想要达到的目标。
它也是社团大佬们的至高荣誉。
琴姐说:“我目前还无法完全摸清她的底细,四爷您怎么考虑的,要不要应战?”
“她不过是侥幸赢了几场,就把偶然当必然了,当然要应战,她要真赢了我,我就把九龙让给她,让她做九龙之王!”
袁四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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