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廷是享受的一方,而且憋了那么久,他心里住着一只饕餮。
他觉得自己拥有无限的精力,可以折腾一整夜。
他担心妻子会体力不支,还怕她又会因为太痛半途而废,唯独没担心过自己会出问题,他也以为自己会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但事情有点艰难,他发现他强大的控制力在小阿妹面前荡然无存了。
疾风骤雨又风卷残云,在icu里因为麻药不耐受,生熬入骨之痛时都没哼过一声的贺朴廷没想到他会那么快。
而且他还不受控制的哀嚎,仿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灯猛然亮起,小阿妹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关怀,望着他:“朴廷哥哥,你没事吧?”
又问:“算是,好了吧?”
是的,已经结束了,但也太快了,快如闪电。
贺朴廷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快,而且为男性,征服欲是天生的,在这一刻冲动战胜了理智,他拽过妻子就要翻身。
还好苏琳琅反应快,给摁住了:“你不想要膝盖啦,想一辈子坐轮椅?”
……
“乖乖躺着,不许动,剩下的事我帮你就好啦。”
她说着,小猫一样溜下去了。
贺朴廷伸手去抓,她灵巧一个反手,把他的手反制。
她又说:“第一次都这样,只要你愿意帮我生崽崽,我会对你好的。”
贺朴廷觉得让他生崽只是妻子的异想天开,但那份合同就够耻辱了吧,此刻的他更觉羞耻,难堪。
一边是膝盖的痛,一边是迅速袭来又如潮散去的潮水,他什么都抓不住,只能躺在那儿l,无力的躺着。
那种难堪让他的脸火辣辣的痛,直到妻子洗完澡回来,他的脸还在痛。
话说,今天是84年的12月15日,马上就是圣诞节了,大陆方面考虑到港人的心情,会向英方施压,并在19号正式宣布回归的确切日期,给民众吃定心丸的。
但越是到了这种时候,眼看木已成舟,那些曾经靠发战争财起家的老财主们就越着急,越要搞事,妄图能激化矛盾,好挑起战争来赚笔大的。
而从那封捐款清单来看,钱德曼老爵爷就是挑唆事端的幕后黑手无疑了。
当然,八国联军时期他家就是带路党,帮洋人扛枪的,现在要挑战很正常。
苏琳琅早了解过钱老爵爷了,妻子是个犹太女人,其的几个嫡子或者在英,或者在美,都是黑马银行的高管,当然,年纪也都已经很大了。
钱飞龙是他最小的儿l子,是个私生子,所以年龄最小,目前只有三十岁。
因为钱飞龙一直在大英当兵,港府这边除了知道他是个退伍军人,并没有太多的信息。
而贺朴廷曾经在大英留过学,苏琳琅就要问问丈夫所认识的钱飞龙了。
贺大少还没从自己的失败中缓过神来,眼神呆滞,面色潮红,妻子问完好半晌,他才说:“他一直在加勒比海当兵,
是皇家空军的特种兵。”
大英在全球有很多殖民地,港府算好的,加勒比海海盗猖獗,一直以来都是全球最乱,猛人最多的地方,能在那儿l值勤,钱飞龙武力肯定不错。
贺朴廷在签了一份共产合约后,现在算是安心躺平,就等着妻子带飞自己了。
他又说:“我俩之间有点私怨,阿妹要不要听?”
虽然戎马一生,但苏琳琅是真心热爱和平。
而随着gonda上门送请柬,钱家先礼后兵,要收拾她。
她当了一辈子的兵,当然就不惧任何人的挑战,但她也得先了解人,因人置宜。
她说:“快说呀。”
贺朴廷说:“跟个女人有关,我想阿妹肯定不会生气,也不会跟我动手的,对不对?”
跟女人有关的事情,她不动手,就证明她并不爱他,但她要动手,贺朴廷可连一拳头都顶不住。
苏琳琅没有听出丈夫语气里的矛盾和幽怨,还挺好奇的,她凑了过来:“难道你俩曾是情敌,追过同一个女孩子?”
拿情敌来定义并不算恰当,不过事情也跟情有关。
话说,钱飞龙是个私生子,其母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
他虽然在钱家,但是家族地位特别低,之所以去大英当兵,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家庭地位。
而在贺朴廷留学期时,有个女同学,家里是做石油的,那个女孩还是家中独女,女孩对贺朴廷很有点意思,而因为那个女孩子本身也很优秀,贺朴廷跟她的关系就一直很要好。
钱飞龙曾专门追求过那个女孩子,但是,对方以她喜欢贺朴廷为由,把他给拒绝了。
也就是说,本来他可以当石油大王的女婿,但是因为贺朴廷,没能当得了。
两家长辈是世交,两家每年都有碰面的机会,而但凡钱飞龙在,就总喜欢用暗戳戳的方式欺负贺朴廷,以报他没能成为石油大王女婿的仇恨。
说完,贺朴廷又说:“他能力强,能开战机,格斗技术,枪法都很好,就比较喜欢在这些方面欺负人,但在公事上他很不错的,加勒比海海盗猖獗,航道上只要换了海盗头子,他都会提前通知港府的海运公司做好防备,以免被打劫。”
也就是说钱飞龙虽然睚眦必较小心眼,但在海外当兵时还是很照顾同乡的。
而照贺朴廷的说法,苏琳琅大概了解了,钱飞龙应该是个表面自大,狂妄,但是内心非常自卑,又还有野心,喜欢往上爬的人。
既了解的差不多,她也要睡觉了。
但她才关了灯,就听贺朴廷说:“刚才不算吧。”
又说:“我刚才没有准备好,我觉得你也没有,要不咱们……”
再来一次?
苏琳琅没接话,她想要的性是美好的,是身体的放松和享受,但试了两次,除了痛之外她还没有别的感受,已经快对那件事失去兴趣了。
不过显然,贺朴廷很感兴趣的,他小声说:“刚才不算,
所以咱们还有四次。”
苏琳琅刚才痛了好半天(),他竟然说不算?
要不怜他膝盖有伤?()?[(),将来还要给她生崽崽,她就真要捶两拳头了。
……
其实往年贺家要办酒会,孙琳达也只挂个名,事情其实都是刘管家在操持。
今年也一样,苏琳琅只需敲定个日子,说要办酒会,刘管家就会把一切事情都料理好的。
一大清早,刘管家来听差,苏琳琅就说:“酒会暂缓,等到春节前咱们再办吧。”
刘管家点头,也要汇报一些事情:“少奶奶,一少一早起来,就被钱家那位小叔叔,钱飞龙亲自开车,接去打高尔夫了。”
贺致寰不但罚没了贺朴旭的零花钱,还不给派车,等于变相禁足。
既是钱飞龙亲自来接他,显然,应该钱家要想通过贺朴旭,来打听一些关于她的情况。
她边吃早餐边看报纸,说:“我知道了。”
贺朴旭个蠢货,她肯定要送回农场的,先让他得瑟两天吧,然后她再个由头收拾他。
刘管家又说:“老太爷说让您把今年贺氏慈善基金的账送到慈善总会,他向来低调,不爱虚名,但今年想谋个理事的虚衔来干一干。”
苏琳琅点头,说:“刘伯帮我跟爷爷说一声,辛苦他了。”
港府的老富商们都喜欢到慈善总会履职,挂个衔。
贺氏不论财力还是捐款力度都遥遥领先别家,也因为良好的运营和现金流,蝉联首富宝座,贺致寰就算出任慈会的大理事长,份量都是够的。
但原来,一则贺家深知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刻意低调。
再则,慈善总会全是挺英派,也不想贺氏加入,贺致寰也就一再谢绝邀请,也没有投递过自家的慈善财报。
眼看元月,慈会四年一届,要重选理事了,贺致寰也想给大陆多争一点捐款,就准备把慈善财报投递过去,竞聘理事。
这事就由苏琳琅来跑腿,等许天玺把账本送来,她就可以帮老爷子递资料了。
许婉心向来喜欢打扮儿l媳妇,看她吃完饭了,送了表和首饰过来,问刘管家:“一直说要给琳琅物色一个助理的,刘伯还没找到合适的?”
刘管家说:“我找了好几个,但咱们大少觉得都不行,还在甄选。”
苏琳琅虽然不算太忙,但也该有个专职助理的,不过贺朴廷挑来挑去都觉得不合适,就一直耽搁着,许婉心觉得儿l媳一个人出门未免有点寒碜,但苏琳琅素来喜欢独来独往,倒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她戴好首饰,看到许天玺的车进来,风风火火的,她一个人出门了。
许天玺开着他的toyota来送账本,笑着说:“阿嫂,慈善总会的负责人,钱大秘书是钱老爵士的一闺女,她脾气不大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钱家,老爷子是慈善总会的大理事,一女儿l是大秘书。
苏琳琅刚刚砸了人家的地盘,现在要去递申
()请资料,贺朴廷估计她要受刁难,所以专门派了许天玺陪她一起去。
()
但苏琳琅却说:你不必跟着我。
你去趟停机坪,把咱家那架直升机的钥匙给我拿来,再去民航署申请一个月的高飞许可,我要用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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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玺说:“钥匙有备用的,就在表哥的书房里,但阿嫂想用飞机的话要提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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