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天不到男人答话,她靠了过去:“朴廷哥哥,说呀,你会怎么办?”
要她在他事业的关键期闹离婚呢,他会怎么办,学季德,动用各种关系来阻止她,即使感情破裂,也要为了财富不被分割而维持表面婚姻?
灯灭了,房间一片漆黑,贺朴廷揽过妻子:“想知道答案?”
事关离婚,她一个已婚女性,当然想知道。
贺大少呼吸渐急,鼻尖在妻子耳根寻蹙,但她才挣扎,他立刻松开:“睡吧,改天等你有耐心听的时候,我会跟你讲我的态度,并给你一份协议的。”
他从不喷香水,身上也没有怪异味道,最近有了肌肉,靠着倒是很舒服。
苏琳琅挺佩服他的,在一起几个月了,她确定他没有别的女人,同床共枕,血气方刚,看得出来他也憋的厉害,但他虽然怕她,竟然愣是挺着不分房睡。
算他有种。
但他居然想就离婚时的财产分割,来跟她签一封协议?
那应该是一份能保证即使她和他离婚,也不会影响到贺氏公司的协议吧。
他是会玩心机的,这成功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毕竟在贺朴廷的认知里,她是p的特工,是来共产他的,他的协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被拳头打服的资本家,面对国家时的态度。
听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苏琳琅遂问:“要不我上楼去睡?”
贺朴廷猛然声粗:“为什么?”
又说:“不行,你走了我会失眠的!”
好吧,苏琳琅倒要看看,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
大陆公安部在处理张华强一事上震惊了全世界,因为他们真把他公开枪毙了。
毫无悬念,按部就班,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给枪毙了。
而且大陆公安在审案中还原了整件事情的脉络。
让张华强供出了他的律师,那位马露西小姐,大陆公安也往港府发了函,虽然两国之间没有引渡协议,但涉及一个美利坚人,港府政府迫于美方的压力,把马露西的律师执照给吊销了,人,也被抓捕了。
在这整件事情中,孙嘉琪跟贺朴旭一样,傻人有傻福,没有被追究到。
但苏琳琅得让陆六爷知道整件事的,所以她把孙嘉琪的所作所为全告诉了陆六爷,哪怕法律不追究孙嘉琪,苏琳琅也要让陆六爷欠她这个人情的。
而这个人情,恰好就可以换贺朴旭回港。
“六爷,既然嘉琪是您女儿,有时间也教育教育她吧,她再这样做事,早晚要吃亏的。”
苏琳琅说。
陆六爷其实也很郁闷。
因为孙琳达嫌他丑,没地位,自来瞧不起他,宁可把女儿给黎宪养,也不给他。
她又从小给女儿灌输了一大堆的歪观念,孩子就走上歪路了。
“行吧,贺朴旭想什么时候回港都没问题,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他说。
就这样,六爷总算吐口了。
但苏琳琅暂时还压着,没有通知贺朴旭。
因为他最近被省里当成劳动模范了,据说还上了报纸。
他自己也乐于出名,搅大酱搅的更起劲了,苏琳琅也就暂时,先不让他回来了。
而另一边,一声枪响,换来顾氏一份价值三千万的采购大单,不但有国营农场的,还有一个海鲜干货类的大订单,作为交换,顾氏的产品也将全线登陆大陆。
不过老爷子最近折腾的厉害,身体也不好,回来之后就去瑞士休养了。
在瑞士的贺致寰反而恢复不少,听麦德容说都能走路了,计划感恩节后就回来。
季老爷子身体也很不好,估计也想去休养,但儿媳妇闹离婚,他就走不了。
而随着贺氏质押了张美玲的船,她应该也着手离婚官司了。
当然,季氏攻关了媒体的,外界没有丝毫风声。
再说关于斧头帮的事。
苏琳琅好歹是首富太太,声名在外的的。
上回托陆六爷给梁松打完招呼后,虽然梁松并没有赴约吃饭,但这段时间报纸上明显没那么多关于尸体招领的告示了。
就证明他虽然打了陆六爷,但也忌惮贺家,再对上大陆仔,就不敢下死手了。
既这样,苏琳琅找不到由头,也不好直接上门削人。
转眼就快要到感恩节了。
冰雁和贺朴铸都在瑞德公校读书,届时会有汇报公演,小冰雁的钢琴学的很快,就那首歌,《一条大河》,她会代表幼儿园大班上台,还是独奏。
许婉心不喜见人,考虑到孩子头一回登台演奏,专门委托儿媳妇,让孩子彩排时她跟着去盯一盯,算给孩子加油打气。
正好最近公司也没苏琳琅什么事,头一回公开排演,她就去学校了。
话说,顾凯旋很有些受虐倾向的。
他和贺朴铸,季霆峰几个也有节目,但只是团体唱诗,彩排完就该走了。
而且他在农场被苏琳琅狠狠收拾过,按理再见她就该躲的远远的。
实则不然,乍一看阿嫂来了,顾凯旋跑的飞快:“阿嫂好!”
又凑过来笑问:“咱们抽时候再去趟农场吧,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苏琳琅大感意外:“你还想捡粪打猪草?”
顾凯旋伸手指:“嘘,嘘!”
又说:“阿嫂,其实我在农场可开心了。”
贺朴铸也趁势说:“阿嫂,我们再去就不捡便便了,只打猪草,可以吗?”
“好。
下回我猎兔子给你们。”
苏琳琅笑着问季霆峰:“你要不要一起?”
另两个齐声说:“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答应。”
季霆峰早知道自己吃的不是便便了,但他有洁癖,当然不想去,而且他坐到苏琳琅身边,来了句:“阿嫂,不要对贺朴铸太好了,因为你们永远不是一家人。”
贺朴铸生气了,搡季霆峰:“她是我阿嫂,不跟我一家,难道跟你一家?”
这三个孩子里季霆峰性格最软,也比另两个要成熟一点。
他被搡了,倒也不生气,一声冷笑:“好了我该走了,再见!”
“站住,我妹妹刚上台,听她弹完钢琴再走。”
贺朴铸拿苏琳琅做威胁:“不然我阿嫂会生气的,你知道的,她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季霆峰倒是坐下了,但耸了耸肩,一声无奈的苦笑。
此时正好冰雁上台了,给阿嫂挥了挥手,就乖乖坐在台上,开始弹琴了。
苏琳琅问季霆峰:“有心事的话,要不跟我聊一聊?”
季霆峰摇头:“没有。”
又说:“阿嫂,谢谢你!”
他的心事不好说出来。
当然是因为他妈,一个一直以来温柔端庄,人人羡慕的好女人突然宣布要离婚,大哥认为他妈是故意要自己不好过,爷爷认为她是生活太安逸舒适了,想要追求刺激,叔伯婶婶们全在指责他妈,他爸则坚信他妈是出轨了,雇了私家侦探在跟踪调查,还在跟律师商量保全财产,总之,全家上下一片风声鹤唳。
季霆峰是唯一同情他妈的一个,也骤然意识到,一旦女性要离婚,夫家所有的人都会联合起来,会恨不能扒光她的衣服再将她赶出门去。
但他当然不好跟外人说,甚至,为了继承权,他都不敢站出来公开支持妈妈。
只是想起自己的叔叔们是怎么对他妈的,再看贺朴铸,他就觉得很讽刺。
台上冰雁已经弹完了,台下零零散散的观众交头接耳,在说这首曲子好听。
在大陆流传那么经典的曲子,但港人全都是第一回听。
因为冰雁是头一回上台,弹的不太好,老师把她留了下来,还要再来一遍。
而这时,苏琳琅以为至少在今年,她找不到由头收拾斧头帮了。
但就在冰雁跟老师交流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李珍打来的,她语气特别焦急:“苏小姐,您能帮个忙,给我们话个事吗?”
苏琳琅问:“出什么事了?”
“包香香惹了李凤嘉,被斧头帮的龙哥带走了,人在富丽华酒店,听说龙哥带了相机,要给她拍照片,你懂的吧,就是那种,裸照,真被他们拍了,登上报纸,香香以后就没发在港混了。
富力华是季氏开的,您帮忙跟季家话个事,让龙哥把人放了吧。”
李珍说。
苏琳琅没有问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这年头的港府,人们有事都不找警察,而是找话事人的。
社团太猖獗了,报警只一时管用,但惹了道上的人,是会被跟踪报复的。
顾凯旋和贺朴铸还在听冰雁弹琴,季霆峰已经悄悄离开了。
苏琳琅起身出门,边跑边说:“李珍,给我富丽华的地址。”
富丽华是季氏旗下的酒店,她没有住过,不知道地址。
“在尖沙咀,但是苏小姐,你只要话个事就好了,不用来的。”
李珍犹豫。
苏琳琅已经出校园了,正好碰上季霆峰要趁车离开,她拍上窗户:“霆峰,告诉你哥,如果不想富丽华变成一家凶店,立刻赶过去,马上!”
季霆峰愣了一下,但还是一把抓起了车载电话。
苏琳琅的车上没有武器的,但既然是斧头帮,她也不需要带武器去的。
在路上她给保镖打了个电话,让负责接冰雁,然后再拨给李珍,问具体情况。
是这样的。
在不拍风月片后由贺氏投资,龙虎影视就开始拍正经片子了。
女孩子们也会出席各种娱乐活动搞宣传,而就在前几天,包香香参加一个活动时踩了一下李凤嘉的裙子,李凤嘉就不高兴了,转而告诉了梁松。
结果就在今天,有人冒充导演给包香香打电话,约去了富丽华。
酒店有个前台原来也是南区人,认识包香香,进门后俩人聊了几句,然后包香香上楼了,过了会儿,来了几个斧头帮的人,拿着相机,也签了同样的房间号,这可是尖沙咀,最乱的地方,前台越想越不对劲,而女孩在这方面总是愿意互帮互助的。
所以她发现不对后就悄悄给六爷报了个信。
这年头,有很多女孩子会被帮派胁(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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