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霍海川电话,邱牧阳马不停蹄赶到项目部,作为项目部副职,事情发生时没在现场已有脱岗之嫌,倘再拖沓,显露出漫怠的举止,恐为人议论、指责。尽管邱牧阳听说霍海川被拘留时不但平静似水甚至有点小窃喜,但表面上不能有丝毫的表露。他现在做得应该是焦急万般,急如星火。
薛平说:“小邱,咱俩商量商量看这事怎么整。”
邱牧阳说:“薛哥,还商量什么,必须汇报。”
薛平犹豫不决。
邱牧阳说:“不能让薛哥晚节不保,临退休还担这事,我来吧。”
倒不是邱牧阳对此事件有什么绝佳处理策略,他很清楚薛平被白启立院长安排来庆北项目部就是图多挣几个钱的同时能安稳退休,毕竟他实际管理职责摆在那里,就是一个管理后勤的副经理,而自己是从事生产管理的副经理,从哪个角度上讲,自己都摆脱不了处理此事的义务,袁仲绥不在的情况下,自己可以袖手旁观,但大区经理袁仲绥不在且项目部第一负责人身陷囹圄的情况下,做为项目副职的自己不可能再作壁上观,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能不能妥善处理是一回事,但最起码一点就是,事情发生时,你参与其中解决问题了,而不是脱岗,不知所踪。
刚下飞机,被项目部接往花土峪的途中,袁仲绥就接到了邱牧阳的电话,当他听完邱牧阳的叙述,一脸的严肃,不知自己是庆幸还是懊悔。
要说庆幸,便是事情发生时自己不在现场不用身临其境太过操心,要说懊悔,便是自己在接到安全环保局的处罚通知书时没有预测到事情会这么大。
不过,从何种角度上讲,自己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作为所辖项目部的事情,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袁仲绥不无悔意地说:“我还是太大意了,应该把火工品运输问题解决完了再出发的,也怪自己动作慢了,应和路泰安防尽快沟通火工品车辆运输事宜。”
邱牧阳说:“袁经理,我有种预感公安局针对火工品运输做出整治,或就是逼迫庆北各公司不得不去和路泰安防合作,也就是说,大概其不用我们操心,路泰安防自己就把火工品运输车买了,最终被各公司租赁一空,从而在仓储以外,再挣一笔。”
袁仲绥说:“有道理,这个先放一放,现在首要的事就是把霍海川捞出来,时间越久影响越大。”
邱牧阳说:“真不知从哪个地方下手,有点难度。”
袁仲绥说:“我不管你怎么处理,三天内必须把霍海川捞出来,只给你三天时间,我只能压三天,出了三天,必须给白院长汇报了,不汇报,我也担不起这个责。”
邱牧阳心说,整个事件恐怕与老四夏不凡有关,自己虽说有感觉,这是上面逼着大家与路泰安防合作火工品运输的一种操作,但实际上也只是一种感觉,是生拉硬扯,只不过是安慰袁仲绥的话而已。至于捞霍海川出来的事情,别说给自己三天了,即便给三个月,自己也是无从运作,无能为力。与公安局打交道,捞个大活人出来,谈何容易。
邱牧阳思索良久终觉无计可施,只得怏怏地说“袁经理,你就……你就这么相信我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可爱?”
袁仲绥说:“你天真无牙也要去想办法,你不想谁想,让薛平?我刚到花土峪,晚饭都没吃呢,咋?想让我飞回延庆?”
邱牧阳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两级没活路啊。”
袁仲绥说:“阳仔,还是那句话,庆北靠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邱牧阳说:“让霍经理待够法定15天会咋样?”
袁仲绥说:“不咋样,就是某个小孩的帽子没了。”
邱牧阳说:“好吧,我接受袁经理这赤裸裸的威胁。”
电话一放,邱牧阳无奈地看了一眼薛平:“薛哥,我给袁经理汇报了,惹了一个大活。现在只能这样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想办法慢慢处理,但生产施工任务不能耽误,这两天就麻烦老哥多操操心,督促这两个队伍安全施工,可不能再出事了,我专心忙活捞霍经理的事情。”
薛平说:“十分不好意思,按说这事该我出面负责的,都让你担了。你忙就是,我这边一定管理好。”
邱牧阳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立刻起身回昊北楼,虽然是测矿院庆北项目部的事,是公事,但想把事情解决,不得不当做私事,找韩若冰商量。毕竟韩若冰在庆北的圈子还是比自己要广得多。
自古民不跟官斗。邱牧阳从头到尾把事情讲一遍,韩若冰听后也是一筹(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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