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庆北项目部为首的汉江、北华、川渝等测井公司依次收到县安全环保局的处罚通知书及县公安局的传唤通知书。
县安全环保局的处罚通知书仅比公安局的传唤通知书早1天,一个在下午,一个在次日的上午。
在袁仲绥看来这必是统一决策下的一致行动,之所以安全环保局的处罚通知书提前紧急下发,是在规避责任的可能性较大,也就是说一旦公安局审查出严重问题,追溯责任时,安全环保局可以根据处罚通知书证明自己在此事情上也是有管理措施的,而并非人浮于事,没有作为。
处罚通知书是针对火工品使用的,运输的不规范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但不知什么原因,这次安全环保局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变成了虎目圆睁。
2万元处罚虽然不多,但这也使得欲启程赶赴甘肃花土峪项目部的袁仲绥不得不考虑是否改变出行计划。
袁仲绥把目光看向了霍海川:“霍经理,庆北项目部你是直接负责人,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霍海川明白,沐平石油局批复测矿院的任职文件中显示庆北项目部经理是袁仲绥和自己两个人不错,但实际上那是一种变通,早在去年赴庆北前,白启立院长已经明确,去年袁仲绥离开庆北奔赴花土峪时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庆北项目部经理的位置,进行了工作的全面交接,自己一直担任项目负责人到现在,你已经领受了去年项目部800万产值收入的功劳名利,现在有事了,你要把责任推出去肯定是不道义的,也并且面前的人是大区经理,如果说袁仲绥有责任的话,那责任就是没把自己管理好。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袁仲绥,又看了一眼张少彬,神色凛然地说:“袁经理你该走就走,不就是交个罚款的事嘛,花土峪是咱们今年是否完成任务的保障,你走就是,这点事我能摆平。我是庆北项目部第一负责人,我现在就写份情况说明,给白院长认错。”
霍海川连夜写说明,把责任全部扛了下来,没办法,张少彬虽然是安全员,但人家权力有限,根本安排不了火工品运输问题,要治他的罪,只能怪他发现了问题,没提出整改建议罢了。不过,这个问题用发现吗?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人就明白。
可是使他始料未及的是,次日袁仲绥、张少彬启程3小时后,庆北县公安局的传唤通知书不期而至,也是针对火工品。
霍海川想给袁仲绥电话汇报,不在服务区,想是两人已登机。
他来回踱步两圈后,终大义凛然地拍拍胸脯对薛平说:“不就是公安局嘛,我走一趟,去给他们讲明白。”
霍海川终是大意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去属于自投罗网。
霍海川到达公安局时,汉江、北华、川渝等测井公司经理一干人众早已在一楼会客厅等候,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为庆北石油经济做贡献来的,负责办案的警员十分客气,面带微笑,很礼貌地先收了每人的手机,置于一个大盘之中端走。
之后,又进门一人给倒了杯茶,这使众人刚刚提起来的心慢慢舒展,如释重负。不一会便心情愉悦,随性自然了,想是到公安局之后的例行程序便不以为意,大家开始说说笑笑,若无其事,更是有人与川渝项目部经理周子丹打趣,问房事问题解决与否。
及按顺序问询,依次皆骂骂咧咧的回来取手机,再愁眉苦脸离去,霍海川知道事情可能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免又忐忑起来。
周子丹被叫走半小时还没回来更使他从焦躁不安变为惶恐不安。
他透过窗户往外望去,阳光明媚,满院辉光,突然有种清冷寂寞的感觉,心中泛起这个年纪少有的无助感。手机给收了,不能与外界联系,外界也联系不到自己,这分明……
“难道这就是软禁?”霍海川不愿往问题严重上想,但此时此景又不得不想。
他试探地问一直陪伴他的警员:“小同志,这快中午了,要不我下午再来?”
那警员小同志脑袋摇成拨浪鼓:“霍经理,那不行,你下午要不来了,就麻烦了。”
霍海川说:“我肯定来。”
那小警员说:“霍经理,还是不行,你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性质就变了。”
霍海川说:“啥性质就变了?”
小警员自觉一时失口便收声不再言语。一会又见他急扯白脸,只好说:“霍经理,你耐心等,领导这时候都下班了,你的问话肯定是下午了”
霍海川说:“这都中午了,不让回,你们管饭啊?”
小警员说:“管。”
霍海川顿时没了脾气,只得强颜欢笑说:“小同志,没人了,你就说说看,怎么就性质变了?”见那小警员扭脸不看自己,心知事情不小,但各家火工品使用情况是一样的,其他人都只是沮丧地走了,自己这不至于震天动地的吧,再说自己这把年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又不是杀人放火,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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