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莫不凡的意外遭逢使得邱牧阳意绪纷乱,他隐隐感到一种危机。
他知道尽管江小爱一再给夏不凡说不合适,从没认定两人的关系,但追求江小爱这么多年的莫不凡是不会轻言放弃的,毕竟是种长年累月的尽心竭力地付出,倘是没一点回报,纵海纳百川之胸怀者恐也要心意难平,更何况怎么看莫不凡都不是豁达大度、襟怀磊落之人。明里不成,暗里他总是要整点小动作以图达到自己心向往之的目的。
老四夏不凡的自私与执着,邱牧阳自小便是领教过的,这也正是韩若冰与自己很难和老四达成心灵契合进而亲密无间的原因。夏不凡与众人的世界观虽谈不上格格不入,但明显不在一个轨道上,自己和韩若冰、孟凡千崇敬的是行侠好义、江湖浪迹,而莫不凡虽貌似遵道秉义实际自私自利,所有的举止都有目的性,表里不一。
如果江小爱消失的几个月是因为对自己脚踏两只船,用情不专的失望,那么她是很容易屈服于夏不凡的攻势而束手就范的。在感情是否执着这件事情上,夏不凡确实令人佩服之至,甘拜下风。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么多年来持之以恒、锲而不舍的追求让人肃然起敬、心服口服。自己若是江小爱,在感情受如此重挫之下,难免不会万念俱灰转而找夏不凡寻求心灵的抚慰,感情的慰藉。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自己再也联系不到江小爱,而夏不凡见到自己时却能绽放出胜利者微笑的原因。
一种失落袭遍全身,邱牧阳心情郁郁不安,心难平复。如果说对罗黛青有恋情的失落是一种一如你在公园里欣赏一朵娇艳的花,正犹豫是否摘取时,被他人随手摘走的失意,那么对江小爱的别恋他投,便是一种冰凉刺骨的沮丧之情,仿佛你爱不释手把玩的美玉一失手便被他人强取豪夺疾奔而去一般,已经不是单纯的失去,而是懊悔不已的愤怨与不舍。
邱牧阳拨通了韩若冰电话拜个年并询问庆北情况,韩若冰说整个庆北进入一片沉寂,施工作业早已停止,各矿业公司投资大佬也早已扬鞭策马转回家,携与家人销别情去了,春节是国人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一个亲人团圆的日子。
邱牧阳给他说了家里的情况,包括党湘云意料之外的怀孕、罗黛青出其不意地呈现出来的恋情。这使韩若冰沉默良久。
邱牧阳正欲挂电话时,韩若冰却说有一件事,邱牧阳肯定感兴趣,那就是谢雨文收到了江小爱的拜年短信。邱牧阳也是一阵沉默,许久才说:好的,最起码这让我知道她还活着。
……
邱牧阳知道初五的聚会无异于鸿门宴,夏不凡之所以给罗黛青电话透露自己在延庆市沾花惹草的情况,无非不是想通过罗黛青传递给党湘云信息使自己的家庭一片混乱从而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乱麻。自己若携党湘云前往,夏不凡难免不会借机撩拨,拐弯抹角地触及此点,考验党湘云的承受力,看有无火上浇油的可能;但若自己不带党湘云去,很明显会让莫不凡哂笑自己的怯懦,继而小人得志,尽显得意之色。
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邱牧阳遇事岂有退缩之理。他用满含深意地眼睛长时间注视党湘云,直到党湘云下意识地一撤身:“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邱牧阳说:“这老夫老妻就是不一样,立时能看见我眼睛里的东西。”
党湘云说:“不会察言观色,能做一家之主吗?”
邱牧阳说:“明天,初五的聚会,老四到场,或有不测风云,你能挺住吗?”
党湘云问:“什么意思?”
邱牧阳说:“我总觉得老四要让我焦头烂额,陷入窘境。”
党湘云说:“都是你自甘堕落,与人家有什么关系?”
邱牧阳便避重就虚把自己和江小爱的感情纠缠讲了一遍,大致就是韩若冰让自己送新闻稿件与江小爱的相识,其后江小爱去庆北县找自己,一直追求自己,自己告诉她是有妇之夫,始终没有答应,但江小爱一直穷追不舍,这也引起江小爱的追求者,也就是夏不凡的误会,他心生醋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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