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别管他。”
邱牧阳冲韩若冰会心一笑,转头嘱咐孟凡千去买庆北当地土特产,并交代购买数量。
孟凡千说:“老三,买这么多吗?得满满当当一车。”
邱牧阳说:“有用,你的Q7装得下。”
上车后,谢雨文问韩若冰:“哥,老三干嘛去?”
韩若冰说:“还用问?我虽然没关注,但也知道他给顾影买的房子就在这。”
谢雨文说:“紫辰院,矿业公司大佬不都住这个小区?房价不低,看来,老三对顾影是真心的了。”
……
顾影上班没在家,邱牧阳没有打电话催她,他洗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舒舒服服睡了一个下午。
室内温和的暖气,松软的羽绒被,制造了舒爽的氛围,邱牧阳便觉四体通泰,悠然自得。
来庆北10个月,还没有如此松弛过,项目部的结算工作已经完成,起山公司也暂时停工,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自己身家千万不说,还有佳人相伴,江小爱那里姑且算是百思莫解,一头雾水,但顾影却是真心实意对自己的,现在,自己不正躺在她的床上?想着顾影,邱牧阳通体舒畅,不时便沉沉睡去。
他醒来时,顿觉神清气爽,飘然若仙,一斜眼,却见顾影正斜靠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
邱牧阳一起身,顾影便蓦地醒了:“哥,你终于醒了,真能睡。”
邱牧阳便问她几时回的,竟然一点声响没有。顾影说他睡得跟死猪没什么区别,自己早就回来,已经做好了饭。
邱牧阳起身看手机,竟然已是晚上8点。
晚饭后,邱牧阳终于给顾影道出实情:“影儿,我明天要回家了,沐平。”
顾影沉默了一会问:“你明年还会来吗?”
“来”
“那你一旦来不了,我怎么办啊?你走了,我又不能跟你联系,想你了,我该怎么办啊?”
“你想我了,打电话就是了。”
“不行,我怕党姐姐知道了,真地要和你离婚!”
“我倒是想离婚。”
“别,邱阳哥,别,我愧疚也就罢了,但不想成为罪人。”
一听此言,邱牧阳立时觉得顾影真是奇女子,不可思议:“影儿,你不想我离婚,能和你结婚。”
顾影低了头不说话,眼中泛红,摇了摇头。
邱牧阳问:“你就甘心做我的影子?”
顾影点点头。
邱牧阳愣了半天方一把扯过她横抱在怀里:“影儿,你不要作践自己,你让我很心疼,这个世界上人是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每个人都是一种存在,存在就是有价值的,没有人性上的‘你高于我,或我高于你’,我们都是平等的,你真的不用为了我而放低了自己。你在担心我不会再疼你吗?”
顾影搂了他脖子说:“哥,我有时是担心我做错了,你不再喜欢我了,我是想着和你一直走下去的。”
邱牧阳说:“傻丫头,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祈求来的,你时刻记着,我们是平等的,是相互的,我做错了,你也可以不喜欢我。”
顾影说:“你没有错,你不会错的。”
邱牧阳顿感一种责任,扑面而来,侵入骨髓。他知道再给顾影讲什么都没有意义,自己唯一所能做得就是对她悉心竭力地疼惜。
……
次日,车到雁台山。
孟凡千放慢车速:“老三,你要不要去看看江小爱?”
邱牧阳想了想说:“算了。”
孟凡千说:“看你不高兴,是不是和顾影闹别扭了。”
邱牧阳说:“没,你以为都跟你和郑北一样每天不闹两场不叫过日子。”
孟凡千说:“我俩是欢喜冤家,吵了闹了,过一会就好,跟你和江小爱的冤家对头不一样。”
邱牧阳说:“嗯,二哥这句话算说对了。”
……
车停雁台山口,邱牧阳跳下Q7,举目回望庆北县城。
但长空万里,烟岚淋漓,云木杳霭。又风来撩心,意绪流动。
想年初韩若冰一句召唤,自己便辗转赶来庆北,一番周折,拥千万身家,又两段孽缘,任情深情浅;只是因一己私欲,招致家人怨恨,今回返沐平不知是喜是忧。
顾影的泪眼,江小爱的笑脸,一时云淡风轻,又沉重似铅。
风涛云物,荡胸极目,真良可浩叹:
纷纷扰,大千世界,粉墨争戏。
远山霏雨,塞城飘雪,岁阴交替。
暗夜里,曾教念思系。
有湘云顾影、晴光日暖,参差相继。
莫衷情深,羁旅况味,谁人正忆?
莽苍行,便施行知难,会合终无计。
想当年,鲜衣纵马,从容颐指,驰骤东风里。
叹今夕,愁绝归客,欲行勒轻骑。
哀怨离怀,相思难寄。
便惹得,梦里秋霜,一片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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