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市人民医院,顾母的开颅手术异常成功,这使顾影和邱牧阳长舒一口气。
当他把这个消息传回昊北楼时,韩若冰高兴之余还是担心地问:“党湘云没有发现什么吧?”
邱牧阳说:“已大白于天下。”
韩若冰说:“最担心的有惊无险,按说最不该的却暴露无遗,世事无常,不可预测。”
韩若冰不无奈何,他知道党湘云、罗黛青是带着目的来的,目标明确就是要找到邱牧阳出轨的证据,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措不及防,难说不被察觉,他禁不住斜眼看了一眼韩落雪,又问电话那头的邱牧阳:“党湘云没发脾气吧,要不让小雪过去,帮你劝劝。”
邱牧阳说:“不用,还好吧,我把顾影父亲早亡,由母亲打零工捡破烂供养她上的延庆大学,由于长期劳累已经病倒多次,家庭拮据,工作受排挤等情况给党湘云一说,她起了同情心,没对顾影咋样,正和她一块照料顾影的妈妈呢。”
韩若冰电话一挂,便给韩若雪说:“你忍心看着你三哥家里弄得一团糟?不知道早来个电话?”
韩若雪解释道:“哥,不是我没想到给你电话,我也不知道党姐和罗姐来庆北是这目的,我一直以为是趁十一来旅游的,她们一邀请我,我就跟着来了,没给你打电话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哪想到成了惊吓。”
韩若冰说:“原指望趁寒冬期前多打几口井,这事整得……老二也被耗在延庆市了,我成了孤家寡人了。”
……
三天后,顾母由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正常情况这种大型手术怎么也要在ICU观察一周时间才能转为普通诊治护理,但医院的生意的确太好了,患者接踵而至,络绎不绝,床位异常紧张,更不用说ICU了。
邱牧阳在医院附近招待所订了两个房间,这使得照顾病人的几人能轮班休息。
孟凡千和郑北、邱牧阳和党湘云自是各为一组,只是苦了顾影晚间只能一个人,邱牧阳即便心中再有怜惜,也不能撇下党湘云陪着顾影去守护顾母一个晚上。
党湘云看出邱牧阳的心情:“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陪她去吧,反正在医院你们也不敢做出格的事。”
邱牧阳说:“媳妇,我是一时糊涂,你是一本正经地心口不一。”
党湘云说:“你这是正式承认和顾影有婚外情了?”
邱牧阳说:“我要说我对顾影就像对雪儿的感觉你也不信啊,我干脆认影为头了。”
党湘云说:“都啥啊?”
邱牧阳说:“佛家用语,就是糊里糊涂认下这条罪过的意思,我就当这是真的,不狡辩。怕越抹越黑,反正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党湘云说:“你还想狡辩?事实都在那里,我眼睁睁看着你们都抱上了,身法很娴熟的,好像经过了长期磨合,得心应手的。”
邱牧阳说:“熟能生巧,我记得我还抱过雪儿,没见你这么生气的。”
党湘云说:“雪儿是谁,你从小的妹妹,我能吃她醋吗?但顾影不一样,我心里堵得慌。”
邱牧阳说:“你想想顾影的窘况,你就不会感到意外了,她身世本来就天愁地惨的,当初以第一名的身份考入税务系统后,还受同事排挤,根本没朋友,也没有像你一样有罗黛青这样的闺蜜,她被人瞧不起,很孤独的,是谢雨文安排我缴税时认识她的,觉得她可怜才想着帮助她,你没看她一直叫我邱阳哥哥,就是把我当哥哥看的。在母亲生死未卜的情况下,那种心情,孤独无助,你说她想求我安慰一下是不是很正常?如大韩在她面前,应也是一样。”
党湘云说:“你伶牙俐齿的,滔滔不绝讲了一通,是不是在说我要是不认同就是不通情达理了?”
邱牧阳郑重其事地说:“我媳妇秀外慧中的,若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便我能言善辩、口吐莲花也无济于事。”
党湘云轻然道:“看你那可怜样,都不知道怎么哄我了。”
邱牧阳开始摸脑门,他在党湘云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鄙夷。
党湘云说:“算了,我去吧。”
邱牧阳说:“昨晚值夜一个通宵,你休息吧。”
党湘云说:“睡了一天了,休息过来了,再说,我怕某个人睡不着。”
……
邱牧阳送党湘云去住院部,上楼后恰逢一会迷糊一会清醒的顾母,猛然觉醒,她眼明手快抓了邱牧阳的手:“谢谢你,好女婿”,转脸又拎了顾影的手送到他手中:“把影儿交给你,我放心了。”
顾影忙说:“妈,你睡糊(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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