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验证了延庆市的排水系统的薄弱,让曾经繁华美丽的城市,蒙上了一层痛苦和无奈的情绪。
顾影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后,舒然地靠在邱牧阳身边,抱定他的胳膊,一同望着窗外。
昨晚神圣的仪式举行完毕后,她便形神兼备、身心合一,已自抱定守‘阳’不移之心了,她坚信她的付出必得来回报,这个回报便是他对自己的爱恋。
果然,邱牧阳抽了胳膊侧揽了她,眼中尽是温存。
“大韩电话中说,庆北也是这样,一片水泽,恐怕我们要晚回去了,我没想到会这样,罪过大了,让姨自己在家。”
顾影说:“我打过电话了,我妈自己能照顾自己,等水下去了,我们立刻返回就可以。”
邱牧阳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眼窗外。
顾影略带羞涩地说:“你订两个房间做甚,都没用上,你去把那个房间退了吧。”
邱牧阳说:“原本想装一下的,没想到宁采臣终经不住小倩的魅惑,抑制力太差。”
顾影说:“谁诱惑你了?谁小倩了?”
邱牧阳说:“你脸上皮肤并不白,为什么身上白璧无瑕的。”
顾影说:“可能是我从小就没穿过裙子,全是长袖长裤,没被太阳晒过。”见他疑惑,又说:“你上次给我买的,是我今生第一条裙子,好贵,我舍不得穿。”
邱牧阳一时无语。
……
身在庆北县的江小爱却心慌意乱、坐卧不宁,她与众人本不熟悉,只因邱牧阳在昊北楼留住过,与谢雨文也只是泛泛之交,共同话题寥寥可数,也并且自己的身份实在特别,与邱牧阳的关系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与众人相处本就心存羞惭,现今邱牧阳不在的情况下,自己苦等一天,已觉羞愧难当。
她不时地望向院外,只等水势消去,便要启程,即便不回延庆市,自己去宾馆留住一宿也是适合之选。
韩若冰看出她的想法,便示意谢雨文去劝慰。
谢雨文便拉了江小爱去她的办公室,也是书房,给她推荐几本书,江小爱此际哪有这种心情,不无尴尬地微笑。
谢雨文沉吟良久说:“小爱妹妹,咱俩一年的,我却没有你的感情经历。”
江小爱说:“何出此言?”
谢雨文说:“妹妹,我也不瞒你,我们都知道你和老三的事情的,尽管我心里反对,但不得不说心里还有点羡慕。”
江小爱脸一红:“姐姐,我也能感觉到你们早知道,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我抑制不住。”
谢雨文说:“一生一世很漫长,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错过的缘分更是数不胜数,我们希望看到缠绵悱恻的爱情,但往往不能如愿,人的一生不只是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还有衣食住行、柴米油盐,但人们往往会轻易厌倦了这人间烟火,去寻觅美轮美奂的感情来慰藉心灵。这都是没错的,本来美好的事物就是人心向往的。”
江小爱说:“我知道,但毕竟不道德。”
谢雨文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什么理由都不能撇开道德这个层面。但我也在想,你爱一个人总是没错的,你错在来晚了。”
江小爱先自沉默不语:“来晚了,爱就有错吗?”
谢雨文说:“没错,爱和出场顺序无关,但与公序良俗有关。如果有婚姻的人就不能有爱,恐怕这个社会也就没离婚一说了。”
江小爱说:“这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抑制不住地惦记、牵挂、想见他。”
谢雨文说:“我理解你的痛苦,爱而不能得,想遵从道德,却又抑制不住,其实抑制不住的才是爱,能抑制住了说明爱的不深,也就没有纠结、痛苦了。”
江小爱说:“或许这就是我命中的劫数。”
谢雨文说:“你还迷信呢?”
江小爱说:“不迷信,只是信佛。”
谢雨文说:“问过佛没?佛怎么说?”
江小爱说:“千安寺求过一签,签上说‘千里风云契,一朝心赏同。别后相思处,秋江暖风中’。”
谢雨文说:“你和老三志趣相投,确实是天造地设,一个纯真率直,一个有情有义,却注定是一段孽缘,我都不忍心劝你了。”
江小爱一时眼中浸泪,一身的无助。
谢雨文望了江小爱沉郁的神情,轻揽了她入怀,抚慰她的同时,开始庆幸自己只为韩若冰一人心动而矢志,只为韩若冰一人痴心而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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