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总能制造些暧昧的气氛,尤其是在未能流满房间的橘黄色灯影里,温馨而静谧,情景闲适之下,难免有一些意思在心中升起进而耿然明晰,在目光相对的那一刻,蠢蠢欲动。
但邱牧阳的一次“悬崖勒马”,江小爱的一次“戛然而止”使两人都不敢再轻易去碰触那种情节,若再有一次临崖勒马,生出些意外烟尘,恐一切将不好收拾,两人晴空澄澈的日子将很难来临。因此邱牧阳只是讲一些与韩若冰高中时江湖驰骤、风云际会的惊险刺激场面,使得话题完全游离在爱情及爱情的附属品-欲望之外。
江小爱似乎也听得津津有味,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只把一双有些深邃的小眼睛怔怔地望了他。说到动魄惊心处,回手抚了他的腮一脸关切;说到虎口脱险时,也会用手抚了他的肩一脸欣慰,完全沉浸在邱牧阳逞奇眩异的故事中。
当邱牧阳讲到他与韩若冰、孟凡千因被二三十人围堵,险象环生,场面混乱不堪中,他替韩若冰挡了一刀时,江小爱便眉头紧锁,痛惜之中便要去扒他衣服去看他肩头的伤疤。
邱牧阳忙阻了说:“别,等哪天咱俩坦诚相见的时候再给你看吧。”
江小爱说:“还哪天呢,你现在就泡我呗。”说着蜻蜓点水一下,痴痴地望了,让发丝垂下来在他的脸颊上划动。
邱牧阳便抱了,翻江搅海的同时,上下其手。
堪堪到愈发不可收拾的一刻,电话铃响了,五声后邱牧阳的手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她紧绷而温润的臀瓣上抽离,去摸索羽绒服里的手机。
是党湘云,邱牧阳看了江小爱一眼,还是接了:“怎么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党湘云说:“想你了。”
邱牧阳一边拒了江小爱的不耻下吻一边说:“人家都是见钱眼开,你是见钱心开,终于知道花言巧语了。”
党湘云说:“甜言蜜语好不好。”
邱牧阳说:“从威武霸气的领导嘴里说出来,倍儿像别有所图,不习惯,似乎有难言之隐,要不你一睡了之吧。”
邱牧阳想尽快结束与党湘云的通话,因为江小爱这个女子太不识时务,在他身上戳戳点点不说,还时不时地抽他不讲话的空档给他唇上盖俩章,还会拉一下他握手机的手去看看谁打来的电话,一看屏幕一亮,上面有“湘云”二字,便知通话人是谁,越发嚣张,凑了上来,侧耳细听。
党湘云说:“你在那边修行苦吗?”
邱牧阳说:“不苦,修的是欢喜禅。”
党湘云说:“什么?”
邱牧阳说:“就是整天和那只大嘴鹦鹉眉目传情、卿卿我我的,人欢鸟叫,不亦乐乎。”
党湘云说:“你少胡说八道,你给老娘在外面老实点,但凡沾花惹草,我废了你的金刚杵。”
邱牧阳说:“苍天开眼啊,终于正常了,这才是去伪存真,本来面目啊!”
……
电话一放,江小爱便追着问:“金刚杵是甚玩意?”
邱牧阳白了她一眼,无言以对。
江小爱执迷不悟继续追问,邱牧阳只得说是一种深居浅出、但喜闻乐见的法器,江小爱依然惝恍迷离、五里雾中。
江小爱说:“是不是只有你和你老婆才明白的暗语?”
邱牧阳说:“嗯。”
江小爱扒拉他衣领说:“好羡慕,我希望我们之间也有只有我们俩才懂的暗语。”
邱牧阳说:“会的,都会有的。”
江小爱便欣喜地索吻。
邱牧阳开始有点敷衍,说:“你不怪我了,我也就安心了,没事了,我该走了。”
江小爱便沉下脸来:“你做甚?自尊?矜持?死要面子?你这样走,我的自尊呢?我的面子呢?”
邱牧阳说:“这县迎宾馆人来人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一个延庆市日报社记者本就引人注目,我在你房间一个晚上,一旦有个风言风语,我怎么对得起你?”
江小爱说:“我才不在乎呢。”
邱牧阳说:“你真不在乎人家说你和一个有妇之夫勾搭成奸,插足别人家庭?你真不在乎你的工作?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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