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小筑,位于天上龙庭庄园西南角,背依密林山丘,坐落湖水之上。
木质结构的两层小楼房,仿古建筑,远看画角飞檐,古朴典雅。
或是整个庄园海拔最高的位置,又地处偏远,鲜有人光顾,使得韩若冰等人才得以在天上龙庭接近满员的情况下,有幸选得了这个位置。
韩若冰原是准备回城的,但韩露汐已筋疲力尽,加之腿部有伤势,不得不选择住一晚。
他给尹林尹伯打了个电话,只说和郎轸行的朋友玩得兴起,次日再回。尹林很平淡地答应了。
有上山公路,虽狭窄,但行车足矣,车场一停,郎轸行便要去搀扶韩露汐,不想也仅搀了两步,韩露汐便单腿跳了两步,不自觉地朝韩若冰靠去。
韩若冰看她楚楚可怜的眼神望了自己,不免怜惜心骤起,这个巾帼英雄将战袍脱下,换了一身素裙之后,明显换了一个人一般,又有小家碧玉般的轻柔,完全想象不到她刚才在拳台拼命搏杀的样子。
他把她的风衣裹紧,一哈腰一个公主抱将她横在怀里,直奔长廊而去。
“韩哥,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的,脚踝没事。”韩露汐说着,却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双手搂了他的脖颈,害羞地盯着他刚毅的脸颊,不禁小鹿乱撞,毕竟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紧抱。
“你师父好帅,好有男人味。”小董拉了拉杆箱紧跟郎轸行,身子小巧,步伐紧促。
郎轸行说:“我比师父高半头,不更有男人味?”
小董说:“男人味可不是看身高的,看你这单薄的小身板,就是一个没长开的小毛孩子。”
郎轸行说:“早长开了,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等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就春笋怒发了。”
小董说:“个头不小,浑身上下一张嘴,你是传说中的京片子吗?”
郎轸行说:“是京骗子,专骗你这种纯情妹妹的感情的。”说完一哈腰拦腰把小董扛在了肩上,一手扶着,一手扯了拉杆箱,跟着韩若冰二人钻进长廊:“咋样?男子汉气息,来势汹汹吧?”
……
春末夏初,山中的依然凉风习习,云龙小筑的小阳台,望出去便是一池春水,清波微漾。
月稍缺,但明净无碍,蛩响碧草,人在画楼,水光摇曳间,便觉月色水润、心情风撩,静谧的物色,宛如世外。
韩露汐望着风情野态不免思绪翻涌,她看了看韩若冰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她诚意笃笃地说:“今天,多亏韩哥帮忙了,让我安然无恙不说,还挣了一大笔钱。”
韩若冰看她红肿的脸庞,怜惜的神情泛起,那里挨了“浪里翻花”一记重拳,虽经冰袋按敷依然疼痛难消:“还是没支好招,不然你脚踝没事的。”
韩露汐便感他的关爱,动情地说:“不错了,不然我是输的,还很大可能受伤。”她转头对小董说:“去买两瓶酒,白的,再弄点零食、点心,咱们庆祝一下,好好感谢一下韩哥、郎公子。”
服务台就在刚停车场附近,小董点头出门,郎轸行说:“月朗风高夜,示爱求偶天,我护花去了。”转身追了出去。
韩露汐便笑,却是一疼,半天方缓缓地说:“郎公子是个性情中人,不虚伪、不做作,是个可交的朋友。”
韩若冰便起身去看,肿胀未消、嘴角渗血,便抽了木几上的纸巾轻蘸,说:“别动。”韩露汐便不再扭捏,任他蘸了又蘸,呼吸不免急促起来。
韩若冰转身归位说:“郎轸行的性格跟我一个师弟有些像,他们要是师徒就热闹了,我的性格有点呆板,却偏偏成了他师父,命运就是这么奇葩。”
韩露汐目光定定地望了他说:“命运看似怪诞不经,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感觉能认识韩哥便是上天的安排。”
韩若冰不说话。
韩露汐忽然欠了欠身说:“韩哥,你再握一下我的手,就像刚才在擂台上一样,握了,我好像有了无穷的力量。”
韩若冰便去握了,有些粗糙,有些温凉,但依然柔弱纤细。
……
“浪里翻花”冯默婷的八极拳不负“武有八极定乾坤”之盛名,招法朴实、简单,但更刚猛、直接。
冯默婷施展起来虽然谈不上技法娴熟,也更谈不上炉火纯青,但一看便知经过长期训练,基本功相当扎实,沉肩坠肘、格挡冲打挥洒自如。韩露汐虽然比对方高出半头,但体型偏瘦,力量单薄,明显只有招架之功。
至于八极拳,韩若冰只是听说,未曾得见,知道“八极”之意便是拳势可达四面八方之极。身体各部位如头、肩、肘、手、尾、胯、膝、足都可以作为攻敌武器,就是“通身是眼,浑身是手”。步法讲究贴、跺、突、钻,讲究下盘稳固,脚下静则生根,动则重跺急进,见缝插针、有隙即钻,更借腰背发劲崩靠,刚猛异常,势不可挡。拳势似与十面埋伏拳有异曲同工之妙,实则大相径庭,埋伏拳是围打,靠步伐快速移动形成对对手四面八方的打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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