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兴冲冲偎依而行。
迎宾馆的大院灯火通明,霓虹灯明灭不定,又如水光流泻,将静谧的院落粉饰得光彩夺目,便使与会人众,每个人脸上,掠影浮光,五彩斑斓。江小爱更如一朵清丽粉嫩的黄色郁金香,在光影里活活绽放,散落的长发、朦胧的脸庞,修长妖娆的身段,无不散发一些迫人的青春气息。当微淡的光线掩盖了瑕疵便只剩下对美丽动人的完美幻想,这种朦胧美便有无尽的魅惑,循循善诱,让人怦然心动、跃跃欲试。邱牧阳经历了太多如此场景的诱惑,此刻却有点魂不附体,有直接抱了她,去一幽静之所,昊北楼自己的卧室,也或任何一个酒店的席梦思大床,让自己的魂魄在那里潜心“守舍”的欲念。
江小爱却不明所以,见他目光灼热,便尽感私密下的温馨,不由得靠近了他。真不知道,一旦她洞晓泛起在邱牧阳眼中的语言是他如此卑劣下流的念头,她会是什么想法。
男女之间互有侧重,女子多因感而发,因爱生情,情致方性;而男子多以性起始,因性生情,情达始爱。女子多对男子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期待,总是给本就是两性相悦的故事平添如梦如幻的戏码。幻想他忠贞不二,痴情待己;期待他苦尽甘来,傲然于世。而她所不知的是,感情的世界里,从来不缺疾风骤雨的激情热爱,而是“慷慨激昂”之后的地久天长。
邱牧阳从未想过地久天长。当然,也未曾想过逢场作戏。他不是饥不择食,不会随意地消耗自己的感情成本,他是有的放矢,只针对能引起自己情感共鸣的女子。
他是有价值观的,一个没价值的女子他从不招惹,之于女子的偏感性,在这方面,作为男子的他,还是偏理性的。他认为只是寻求感官刺激和身体慰藉的方式,形同嫖娼,一如动物。而自己即便是动物,怎么也算个高级动物,是必须有情感交流和精神慰藉的,而不纯粹是肌体满足。
一个女子再天香国色,而内心低俗不堪,出口成脏,他也是不会有一丝一毫冲动的,和如此类型的女子相处,会污损了自己风流不下流的光辉形象。
当然,他的排斥还包括已婚女子,倒不是因为他和韩若冰一样有处女情结,也不是因为已婚女子价值不高,是因为此种情况会涉及额外成本,有不可预估的感情、金钱、名声等意外损失,是陷阱,是泥沼。自己可以背负因此对自己家庭带来的飞来横祸,却不忍让对方瘦小的身躯承载无尽的苦难。除非这个女子优秀的,可以让他不计成本、不计得失,义无反顾地投奔怒海,舍身取义。但,至少现在,他还未曾得遇。
而此刻,江小爱的价值却显而易见。他已很清晰地感到江小爱的性格,确如韩若冰所说聪明伶俐、古灵精怪。虽然语言交流不多,但自从她恣意地绽放了笑容以来,便给自己以面前之人宛若改头换面的感觉,这种风云突变的感觉引人遐思。他从她的一颦一笑中感到无尽惬意,尤其是她有意无意地碰触自己身体时,他内心其实是有柔情蜜意的感觉的。
他再次记起上午风沙中,值班房后面,她含羞带俏地说:“你轻轻抱我吧,离远一些”,他没有“言听计从”而是强硬地抱了她,当时确实是发自内心想释放自己欲望的,正如此际,他望着江小爱含情脉脉的双眸,竟一时难以自持。
“就送你到这吧。”当说出这句话来时,邱牧阳几乎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明明心里想的是一把揽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而欲念在胸中浮荡翻覆,泛起到口中却成了淡漠的辞别。他咬咬牙根,原谅了自己,他知道这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常规操作,欲擒故纵。但这潜意识里的东西也太他妈波谲云诡、变幻莫测了吧,他不由得一阵惋惜,眼神中便有了无限的悔恨。而这悔恨的眼神却被江小爱误解成了深深的爱恋,及无可奈何之下,分别时的恋恋不舍。
江小爱便收了笑容,双眼直直地望了他,无限依恋。她幻想他会不会上来抱了自己,紧紧地抱了自己,告诉自己他舍不得让自己走,她甚至暗暗摩擦了两下地面,以丹田蓄力,让通体内力在单薄的身躯中起伏跌宕,“试”来运转,但发功的一刹却走错了脉络,竟直奔了鼻子、眼睛,于是,鼻子便微微发酸,眼睛里星星闪闪。
初春夜晚,清寒风微,塞北依然天凝地闭。空气便如凝固一般,众人挥手道别的话语也仿若消失,只见每人嘴边一团团雾气在明灭的灯影里徐徐升腾。
邱牧阳终于从幻象里走出,他轻轻地抚了江小爱的腰,似触未触,走向采访车,拉开车门把江小爱扶上车去,却怕她同事误解,坦然地给她挥手告别,她却是不发一言,也不挥手,只将目光怔怔地望了他。
邱牧阳和众人一一握手作别,来到尹茂森面前时,他拱手以礼:“前辈,我师兄照顾不周,晚辈给你道个歉。”
“呵呵,小伙子,小邱,几天了?不来你尹伯伯家了,是不是把我忘了?”尹茂森似乎忘了刚才宴会上的明争暗斗,见了邱牧阳一脸笑意。
“晚辈不敢,只是这几天项目部事情较多,改天得闲一定上门拜访前辈。”邱牧阳对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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