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干事是留了情的,几次腿到自己要害都是卸力收回,这种对拳脚力度的拿捏,是自己根本无法企及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首长“哈哈”大笑,对孟庆武说:“小伙子,你知道他玩得这是什么?潭腿!知道吗?潭腿!”
孟庆武当即惊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后来才知,那干事便是蔺老师兄的儿子,称蔺老为师叔,论辈分孟庆武称其为师兄。
自此,孟庆武便跟魏师兄习练潭腿和少林十三抓。部队还为此专门建立一个有武术功底的侦察排,各师战士争相加入,挥汗如雨,周日习练。其中山东孟庆武、王炳鹤,上京朗逸之、易林,浙江叶文瞻、陕西唐汝盛、四川韩简雍等武艺出众,名震军区,与魏干事一起,为军区上下广为传诵,称谓“七狼八虎”。
1979年2月侦察班随部队抽调到前线,而孟庆武却因军区比赛未能成行,此后众人音信渐稀。
1979年末孟庆武部队转业分配到沐平油田,沐平离他家乡不远,又是国家铁饭碗,这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油田给家属变更为城镇户口,他便将怀有身孕,大腹便便的爱人由家乡接来,而由院里调派随其回老家高唐县搬家的卡车司机,便是韩若冰的父亲韩宪志。
其实根本不用解放卡车去接,跟空车差不多,就几个破箱子而已,由粉红色花被单蒙了,远远望去便如绑架了一个良家女子,那女子紧贴了驾驶楼后窗瑟瑟发抖,几近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公司太重视退伍军人了,也并听说孟庆武曾是地区武术亚军,是个不可多得的武术人才。
返程途中,韩宪志与孟庆武交流依然不多。
韩宪志在想:这都啥啊?够油钱不?搞这么大阵仗,还好了,接了个村花,不过,是个大肚子!
孟庆武在想:则是瞧不起俺啊?瞅机会让你开开眼儿,看看俺滴,埋伏拳,看看俺滴,潭腿儿。
中午午饭时,路边店家问:师傅,你这车上,花被单蒙的是什么?
孟庆武顿时脸羞红,不知如何作答。
韩宪志便特务接头般,左右看了一眼,附耳低低声音说:“电视机。”
那店家便瞪大了双眼,将大拇指翘到天上:“哇,厉害……得有5、6台吧”
那时有电视机,无疑等同于现在拥有一辆豪车,起码是辆帕萨特,也不怪店家惊愕。
见店家惊讶异常的表情,两人相视一笑,随之,便亲近了很多。又谈起家中一子近三岁,还有一兄弟叫邱适谷,他的爱人也在孕期,便约定成为兄弟姐妹。
孟庆武也终于找到了展现自己、发光发热的机会,立时挺起腰来,信誓旦旦地说:“好,等他们长大咧,俺斗教他们练武唻”。
自此三家关系日益亲密。孟庆武与邱适谷爱人相继生产,那孟庆武的儿子孟凡千比邱牧阳也就早出生三个月而已,又过两年,也就是1982年,韩家又填一丫头,取名韩若雪。三男一女,四个孩子,便整天腻歪在一起,亲如兄妹。
值韩若冰8岁,邱牧阳近6岁那年,孟庆武被局文体中心相中,任沐平油田武术协会副会长,孟凡千便跟着父亲去了文体中心家属院。但每逢周末两人还是会去孟凡千家与其相聚,一起弹腿学拳,风雨无阻。
如此十数年下来,各小有所成。
孟庆武评价孟凡千是基本功扎实,稍逊勤奋,威猛有余而技巧不足,是身高限制了灵活度。韩若冰则是行拳运腿有思路,奈何体质问题,骨骼僵硬,许多动作可以做出,但难以到位,也就是基本功不扎实,只靠心狠手重,不出招便罢,出必深击。唯邱牧阳勤学苦练,循序渐进,基本功不如孟凡千,思维又欠韩若冰许多,但胜在一切中庸,弱点不弱,倍讨孟老喜欢。
……
临行前一晚,党湘云似有不舍。
本来邱牧阳的赴外,使得她兴奋异常,这或许真能开启她新生活篇章的序幕。但真的他就要离开了,却有种莫名的情愫翻腾着。
“快去洗洗,今天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党湘云洗澡出来,穿了镂空睡衣,身形若隐若现,看歪倒在沙发上的邱牧阳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眼睛,不无妩媚又不无骄傲。
邱牧阳便心潮澎湃,毕竟被党湘云拒了十来天了,但此刻,他却表现得突然没了兴致一般,摆出一副拒美色于千里之外的嚣张模样。
“御弟哥哥,趁今日寒风刺骨,天凝地闭,寡人手脚冰凉之际,你我何不罗床绣被,双宿双飞,享那人间欢乐?”党湘云飘飘下落,抚了他的肩膀,将胸耸了又耸,满脸花痴地望着他。
邱牧阳便不能自持,但依然强装镇定、故作满脸的置若罔闻。他仿佛看到刚结婚时的她,但他明白,这一切应早已不再真实,只在梦中。他决定再撑一会,以确定这个意外发生的香艳事件的真实性,以及将采取的下一步行动的安全性与可行性。对于此类事件的发生,最好的应对就是:以静制动。
“给你脸是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党湘云一脸愠怒。
邱牧阳本想继续假装:色欲净如凝,古佛伴孤灯。没想到党湘云的狐狸尾巴这么快便露了出来。被她轻轻一推,便弹跳起来,仿佛党湘云练就了四两拨千斤的功夫。
他腾身抱了便欲图谋不轨却又被她推开了。
“哎呀,快去洗洗,你这么脏!”党湘云似有些不耐烦。
邱牧阳提纲挈领,直奔重点,不到5分钟,洗澡工程便已落下帷幕,他刚一关水,外面就传来党湘云的喊声:“好好洗,别应付差事,小心我得妇科病!”
“绝对洗干净了,三遍!”邱牧阳信誓旦旦。
……
尽管心中没有热情燃起,但肌体的快感,还是让邱牧阳不可避免地在3分钟后,丢盔卸甲,滚鞍落马。
“再来嘛,人家刚有感觉。”党湘云意犹未尽。
“不了,知足了,谢女王陛下宠幸!”邱牧阳有气无力地说!
似戏谑、似怨愤的话,党湘云肯定能听出来其中深意,要搁往常,她肯定怒发冲冠,一通奚落,并会顺势一脚,直接把邱牧阳踢下床去,再加上扔枕头、甩靠垫等一系列杀招!但此刻,她终究还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翻身趴上来,亲了一下:“说不定半年呢。”
“没事,我就当出家修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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