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个女儿,城市户口,国家粮油本本,天之骄女,下嫁一个农民,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但他那样子追打郑君还是过了。”山椿说。
“呵呵,过了,和他女儿嫁一个农民比起来,他怎么做什么也不为过,就如同王廷梅她妈拿吃耗子药相逼一样。郑君是个爱面子的人,这次可能打击是太大了,我也没办法,谁叫我是农民呢。”樊韵很痛苦。
“哪怎么办?”山椿又问。
“不知道。”樊韵心中也无计可施。
“老老乡,你好啊。”为了郑君,也为了樊韵,山椿来到卫生院。
“哦,小老乡有事儿?”郑医生有些不愿见山椿,口气也变了。
“哦,我来找郑君说点事儿。”山椿笑着说。
“说事儿?什么事儿?”郑医生问。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几天没看到她了。”山椿客气地说。
“哦,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是不是来帮她和那个小樊娃儿传话的?”郑医生盯着山椿,很有敌意。
“不传话,也没话传,只是想知道郑君是个什么情况。”山椿说了一句模糊的话。
“哦,她已死了和樊娃那条心。”郑医生说。
“老老乡,这是你的意思吧。”山椿说。
“是我的意思,也是我们全家的意思,也必须是我女儿郑君的意思。”郑医生说得很坚定,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我说,老老乡,还是尊重年轻人的意愿吧。”山椿劝道。
“年轻人的意愿?年轻人懂什么?生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知道农村的生活有多艰难吗?我会让我的女儿跟一个农民,去吃农村的苦?还有,以后我的外孙儿外孙女也生活在农村?办不到!”郑医生也不顾忌卫生院里其他人的张望的围观,声音很大很重,看来是铁了心的,不怕撕破脸皮。
“你也得尊重你女儿的感情吧。”山椿说。
“感情?跟我谈感情?你们还太年轻。一个人不是靠感情生活,而是要靠物质生活。没有物质那来的感情?如果在农村肩挑背磨,累死累活你还有心思谈感情?我的女儿顶的我的班参加的工作,就得听我的,这事没商量。小老乡,不怕得罪你,你没经过这些苦就莫来劝这事儿。我女儿一定是要嫁城市户口国家粮的。”郑医生的话让山椿无言以对。
“马主任,好些天没看到你了,可好?”这天,山椿看到了这一段时间都没露面的马清君。
马清君人瘦了一圈,一脸的寒霜,只是笑笑,露出她那洁白的牙齿,然后转过身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向大门外走去。让人看了有些凉意。
“这是怎么了?”山椿摇着头。
“山椿哪,别去问了,人家心里苦着呢。”老陶对山椿招招手,小声地说。
“什么情况?”山椿悄悄地问。
“唉,这女子吧,才来上班的时候有时也这样,让人看了都一身寒气袭人。”老陶轻轻地回答。
“我见她不是这样子的吧。”山椿没明白老陶这话的意思。
“你来的时候正赶上她恋受了吧,我也见她前段时间心情好多了,这就是爱情的温暖吧。”老陶到是看得明白。
“这又怎么了?”山椿想知道这马清君为啥突然又这样了。
“听说是失恋了。”老陶摇摇头。
“啊,那龙恩科不干了?”春节的时候山椿看龙恩科和马清君一副恩爱相,幸福甜蜜,谈婚论嫁的,怎么变化这么快?
“应该是吧,要是她不干了,她应该没这么痛苦吧。”老陶这分析应该是准确的,自己不干了,就不会痛苦吧。
“失恋就失恋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看除了感觉她身上透着一股寒意外,也没觉得她哪儿不痛快啊。”山椿还不太懂这些。
“啊,你啊,太小。人啊,不到痛彻心扉,不到绝望心碎,是不会有这种状况的。”老陶叹惜。
“哦。”山椿摇摇头。
接下来的几天,街上就流传出了马清君被男朋友睡了,甩了,没人要了的流言。
马清君也不知怎么了,还一个人老是在街上走过去又走回来,无论看见什么人都露出那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笑,在乡政府里也一样。
有人试图和她说一说话,聊一聊,可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别人笑笑,依然露着那排洁白的牙齿,只是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让人感到瘆得慌。
如此下来,街上又起了流言,说是乡政府的马主任得了新风癫,没了男人过不了日子,癫了。
每当马清君在街上走过,有好事之徒在傍故意说这些流言的时候,她依然报以淡淡的笑,依然是露出她洁白的牙齿,依然是一身寒气,让人感到冷。
这种状况乡领导也一筹莫展。秦书记也让刘雪梅与马清君谈了几次心,却只看到马清君露着她那洁白的牙齿笑,一点也得不到马清君的回应,谁也弄不明白她内心想着什么。
秦书记也打电话找过龙恩科,向他说了马清君的状况,可龙恩科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分手了,与我无关,就什么话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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