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究责任的。”山椿想着抬杠厂的事,讽刺了一句。
“谁说不追究责任,这回老子就要看他抬杠厂怎么说。”黎书记有些生气。
“不了了之吧。”山椿玩笑了一句。
“走,吃饭,我请客。”黎书记站了起来,把牌一丢走了出去。
嗨,那天在老黎面前说是纸上谈兵,是错误的哈。那天只是空口说白话而已。山椿这几天都在寝室里没动,翻看着书本,完善着企业计划。一个粮食加工厂方案,一个合并酒厂方案。这才是纸上谈兵吧。
“山椿,山椿。”正在自我解嘲时,外面有人喊,听声音比较熟悉。
“哦,蒋书记,你怎么来了?”出得门来看见是蒋毅、刘素英、李洪波、周书记,张万元的司机山椿是认得的,开着车停在乡政府院坝里。
“我们和周书记过来有点事。”蒋毅说话的性致不高。
“周书记好。”山椿对周书记还是很有好感的。
“你好,山椿。”周书记很热情的和山椿握手。
“有啥事吗?”看这一行人,不象是来耍的,应该有什么事吧。与大家打完招呼,山椿问周书记。
“哦,你们乡上哪个领导在,我要和他们交换一下情况。”周书记说着话,看上去也有些不开心。
李洪波则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和山椿打招呼。山椿觉得这李洪波情绪不对,就只向他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吧。
“哦,跟我来吧”。山椿把周书记带到二楼会议室,然后把黎书记找来了。
山椿下到院坝,和蒋毅几个在一起。
“妈哟,波哥就这样被开除了。”蒋毅表情严肃,一脸的免死狐悲。
“什么?开除?为啥?”山椿连三问。
“啥事,就是波哥上班之前就耍了个女朋友,我们一批也考上了招聘干部,分在丰高乡,耍朋友就要耍嘛,她到我们罗汉来看波哥。乡上有领导就说他们没结婚,耍朋友就住一起了,向上面打了报告,就把他们两个都开除了。”蒋毅把事情说清楚了。
“就为这事?开除两个?不能吧。我们这曾乡长不也没结婚,到处耍朋友,一耍起就睡,现在这个合作店的,前次睡出了问题,闹得满乡风雨的,差点命都没有了,还不是没人管,没处理?”山椿不相信这事也是事儿。
“谁叫我们是招聘干部呢。”李洪波虽有些沉闷,但脸上表情这时却开朗了许多,也许心头之苦之愤隐藏起来了吧。
“我们招聘的,农村人,硬是要低人一等。真是好悲凉。别怕,大不了重来,先回来从新干起,以后又考就是。”山椿安慰李洪波。
“这点事儿就开除?这他妈的是哪家的规定?”黎书记听完周书记的介绍,也非常吃惊,如果这样子就开除,那曾正贵不是开除了好多次了?
“层层上报,县组织部批准的。”周书记感到了黎书记的指责和敌意。
“我说,年轻人不容易,这耍朋友,探个亲,住一起,有多大点事儿,值得你们上报吗?你上报了,上面不处理就不行了哦。一开除还是人家两个人,狠了些吧。”黎书记内心还是很爱护年轻人的。
“唉,我也反对上报,可我们王书记和你的观点不一样。”周书记也感到难堪,不露痕迹的说出了是书记王同龙的主意。
“唉,那个王干精,听说政审的时候就他审脱了一个。我听孙书记说,还是人家老汉参加了梅花党这么个事,那梅花党是刘少奇案子牵下来的,刘少奇都平反了几年了,还拿这个卡年轻人,真的过份了。这下子又整脱两个,人家这一辈子都毁了。”黎书记很痛心。
“洪波娃,怕过球,不要蔫起,要雄起。回来给老子好好干,你一个高中生,又做了这一年的乡干部工作,还是招干前入的党,先给我当村干部,以后看情况再说。”中午吃饭时,黎书记没有敬周书记的酒,上席就提杯和李洪波碰杯。
“谢谢黎书记。”李洪波提起杯子来,眼泪流了出来,这是他被开除后的第一滴泪。
周书记一脸的尴尬。蒋毅几个感到有些温暖。
“来,波娃儿,哭个球哦,擦干眼泪,干了这杯,年轻人,机会多多,不信走不过这个坎。”秦书记也敬李洪波。
“感谢秦书记,我不是哭,我是内心感受到温情。我当招聘干部以来,今天是最温情的。我干。”李洪波喝了一杯。
“来,你娃几个,好好工作,不要怕,没有谁比别人低一等,心里的障碍要自己去消除。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做好自己的事。也不要受波娃这事的影响,不是所有的领导都这样,也不是组织对你们另眼相看,只是当下这个现状,确实有些不公。但,没办法,改变自己来适应这个社会吧。”黎书记对山椿几个人举起了杯子。
“我也来搭个车,也敬你们几个,我相信未来的干部队伍里会有你们无可替代的时候。”秦书记也举起杯子。
这顿饭,吃得最糟心的是周书记,黎书记和秦书记一直没敬他的酒,以表示对他们这样对待招聘干部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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