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思考,去找原因,去找解决之道。
“怎么回事?”黎书记看着袁家兴。
“这个厂是山椿在联系,我没太过问。”袁家兴在暗中掌控着酒厂的生产和经营,此时为销售这个难题,却不想接话,球一下就踢给了山椿,名正言顺。
“山椿,你说呢。”朱乡长问,想借这个问题打压下山椿。
山椿本想不掺和,你袁乡长还说没过问,老子去厂里袁永泽哪次不是一口一个我叔叔说?
“我呢,虽然人年轻,不太懂经营之道。但有朱乡长和袁乡长把关,平时就懒了点。只是去转了转,袁厂长也是很努力的,加之有袁乡长随时指点,工作也做得不错。能把这个酒厂办到现在还有一千多斤酒的利润,是很难得的。”山椿没法,只得开了口。
这话到是有水平,随时都把领导放在前面的,这娃还行。朱乡长听山椿把功劳归功于领导,心里很高兴。
这娃不露痕迹就指责了自己插手酒厂的事儿,也是看问题独到。袁家兴看似眯着眼,其实脑子比谁都转得快。
“说重点,为什么酒厂的经营也不兴旺。”曾正贵在山椿面前始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势,此时又冒出来踩山椿。
“我呢,说话不太挨谱,不象曾乡长那么有水平,以后多向你学习。”山椿还是不仅不慢地说。
大家都在心里好笑,这个曾正贵也太宝格式了嘛,这个山椿也是不留面子,绵里藏针啊。
“对嘛,说话做事,要有章法。”曾正贵听了山椿的吹捧很是得意。
“好的,就按曾乡长说的办。重点就是我们这里的酒哥对高粮酒有特别的爱好,对杂粮酒不那么待见。”山椿不说了。
“然后呢?”朱乡长见山椿说了一句,似乎很有道理,也似乎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但为什么不说了呢。等了一阵,见山椿还是不开口,就只得问了。
“这就是重点啊。”山椿的直皮气性格上来了。
“哦,除了重点,其他的你也说说。”黎书记见山椿较上了真,就出面招呼。
“重点是人们喝酒的喜好,影响了我们酒的销量。加之,我们请的烤酒司傅是从泸洲那边高工资挖过来的。销量上不去,就影响产量。产量上不去就抬高了成本。成本高了利润就下降了。”山椿语速很快,就像放鞭炮一样。
“那为什么不生产高粮酒?”曾正贵觉得问题的关键在于高粮酒,生产高粮酒不就得了?
“曾乡长很聪明很懂行,提到问题的实质了。”山椿轻轻的说了一句。
“就是嘛,哪样好卖就生产哪样啊。”曾正贵听得山椿的恭维话很得意。
“我也是这样想的,袁厂长也很想这样做。但是没曾乡长那水平,做不了。”山椿看着曾正贵,觉得这人怎么脑子有点短路的感觉呢。
“为什么?不可能。”曾正贵满脸的不相信。
“让山椿把话说完,不要插嘴。”朱乡长不满这上曾正贵老是打岔。
“我呢,是个农民,看问题站的角度不高,把我看到的想到的说出来,不晓得曾乡长这吃国家粮的城市人是不是也这么看。远的不说,我们这地区和挨邻的铜永地区,人多地少,以前为了填饱肚子,都喜欢种产量高的作物,而高粮的产量很低,也不好吃,大家都不愿种。以前也只是在田边地角见逢插针的种上几窝。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种植高粮的习惯。高粮不好买,价格也不低。所以袁厂长就烤不出高粮酒来,巧媳妇难做无米的饭嘛。”山椿说。
“呵呵,是无米的炊,不是无米的饭。”曾正贵还是没忍住。
山椿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可不可以去外面进呢?”龙甲由的抬杠厂办好了,发言也积极了。
“我打听了一下,高粮的主产地在东北,有点远,运输不方便,成本也高。如果发货量大,动用火车皮,成本会低一些,能承受。可我们有钱进那么大的量吗?”山椿和烤酒师傅聊天时了解了一下情况,也做了一番调查和思考。
“这娃还做了不少功课。”朱万山心里赞叹,想问有什么好的建议,又开不了那口。
“那你说怎么办?”黎书记笑眯眯的看着山椿。
“要我说,就关了这厂是最好的,不过也是不可能的。”山椿说。
“当然不能嘛,大办乡镇企业是当前的首要任务,办都办不起来,不能关。”龙甲由立马反对。
“那就从销路上打开出口,培养大家喝杂粮酒的习惯。”山椿说。
“你还能估倒人家喝啥酒?”曾正贵一脸的鄙视,觉得这山椿强迫人们喝啥酒是不可能的。
“曾乡长,我可没有估到人家喝啥酒的意思,也没那本事,强迫人是犯法的哈。我说的是培养习惯,仅此而已。”山椿对这曾正贵有些烦了。
“这不是一样的吗,只是说得好听点而已。”这曾正贵也真是的,在山椿面前那优越感是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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