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曾云风直接掉到了敌人窝里面去了,周围是密密麻麻的西夏兵像是狼群向着他围了过来。
曾云风一记横扫千军,直接放倒十几个西夏人,喷溅的鲜血告诉西夏人这个人一点都不好惹。
可是更多的西夏人围了上来,这时身后的长榕也翻身上了城墙。
“长榕,怕不怕!”曾云风缓缓抽出腰间的一把刀朝着长榕龇出雪白的牙笑了笑。
“不怕!”
“对,该怕的是他们,旗子呢!”
“这里!”长榕解下背后的裹好的旗子。
曾云风拿过旗子迎风一抖,大大的盛字迎风飘扬,曾云风一使力气用力一顿,旗帜深深地扎在墙垛砖缝里,大大的盛字在城墙上即使是黄沙和硝烟也不拦不住它夺目的光芒。
“杀!杀!杀!”无数宋军看见城头立起来的将旗,像是打了鸡血。
鼓手看见城头的将旗,隆隆的鼓声越发的雄壮,咚咚咚的鼓声又催起无数呐喊和厮杀。
西夏将领看到这面旗帜这一刻,却是心中凉了一半,他们知道兴庆府已经完了,“快一定要杀了他们,拿下那一面旗!”
“长榕咱爷俩,别的不用干,就是在这里守住这面旗!”曾云风抖了抖枪尖的血迹,顺带抹了抹脸上的血,此时他们已经向前推进五十米,身后的宋军还在源源不断的爬上来,跟在他们身后。
一个时辰后,长榕半跪在地上几乎杀得脱了力歪靠在城垛边的尸体上睡着了,稚嫩的面庞的血迹和微皱的眉头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压力。
无数的宋军将士从他们的身边踩着尸体冲下城池,呼啸的喊杀声,响彻整个兴庆府。
城墙之上这一方面,早已经遍布尸骸无处落脚,曾云风看着如此的情景,有些莫名的感伤,民族和文化的融合有时就是这么残酷,一点也不像是史书写的那样美妙。
曾云风的大军在两个小时之后攻下兴庆府的南门,城楼现在已经是一片血泥,有些滑脚,他带来的四把刀全部砍坏,然后抢了六把,又被砍坏,他身上的盔甲全都血被泡透了,脱都难以脱下来。
“主君,喝口水吧!”冬荣道。
“好!”曾云风接过水囊没有喝,看着城内燃起的硝烟有些出神。
这些西夏的人,这些西夏的党项族也是真的能刚,他们前赴后继,毫不惧怕死亡,要知道他们全国也就300多万人口,硬是原先在跟宋朝打的时候集合了50万军队,要不是当年他们碰到自己,估计现在灵州早就没了。
曾云风将手里砍卷了刃的刀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摸了摸上衣口袋才突然想起自己在北宋。
这个时候,曾云风其实想抽根烟,嘴里感觉没什么味道。
满脸血迹的英国公走到曾云风的旁边叹息道:“总算是打下来了!”
“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啊!”鲜血的腥味几里路估计都闻得到。
南门打下来之后,曾云风就不用再接着自己亲自搞了,剩下的留给这些将士吧,这一次攻下西夏,有好多人估计都要封爵了,可是同样有无数埋骨此地。
这时候,趁着英国公还在这里,曾云风朝自己的手下暗中比了一个横切的手势。
西夏的王已经在宫城的楼上等待,他倒是显得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