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败家,在东京汴梁的这些达官贵族,这些士大夫子弟,个个都会败家,还用得着别人帮?
曾云风有时候都想,北宋的灭亡,是不是因为这些达官贵族勋爵子弟败家把北宋底子败光了。
会持家这个技能是可以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的,这个技能可以说是经久不衰的,只要人类还要组建家庭,这个技能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这些有用的东西不学,这些个女儿天天就会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个时代,一个人的子嗣那么多,如果后院而不处理好,一个人怎么去干正事?
光是天天的跟自己的妻妾子女们打嘴仗,闹矛盾,国家不灭亡那真是奇怪。
当初大女儿华兰要不是跟着老太太学了几招,现在估计也就能在伯爵府里天天靠吃嫁妆过日子,把嫁妆吃完了,她这个正室娘子的身份也就玩完了。
现在墨兰以及如兰两个人也是一个鬼样子,都是跟着自己的母亲学怎么花钱怎么搞内斗,这怎么得了。
做当家主母首先是让家里的这些产业稳定的截取利润供养整个家族,其次是保证家族兴旺子嗣绵延。
这些都是实现情情爱爱的基础,没有这些物质基础,你去情情爱爱个鬼,衣食住行,最起码要满足前三样,要不然你谈情说爱纯粹是瞎搞。
有可能就是今天你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天你就自挂东南枝,原因很简单,穷的没饭吃。
著名的女词人李清照他的丈夫一死,她的美好生活也就随之东流去,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今天作的越厉害,明天就越痛苦。
这次老母亲让孔嬷嬷来教这些女儿,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插花典型的技巧,而是立世处身的道理。
自己的这两个女儿就是过得太顺了,也怪自己从小给她们有些惯坏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一次,孔嬷嬷教学真的取得了不小的成功,最大的进步是如兰以及明兰,看来是跟随这位嬷嬷学了不少东西,颇有些成效,说话做事越来越娴静稳重,似模似样。
曾云风想着也该让这些女儿出去见一见这些东京汴梁的其他人,老是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情,这个时代的女人的一生是从一个院落走到另一个新的院落,她们的一生都在院子里面打转。
最近朝廷里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仁宗皇帝立谁为继,现在朝堂是争吵不休,每次朝会都是闹哄哄的,像是街头闹市,大臣们经常事吵的口沫横飞,为这个事情朝廷都吵了大半年了。
谁说文人不骂人,可是文人骂人能叫骂吗,无非就是引经据典拐弯抹角地互相历数对方的各种糗事,这个时候家里的人女眷的故事就会隆重登场,朝廷的武将是最烦这种朝会,被骂了有的时候都听不懂自己怎么被骂了。
曾云风发现这些朝中的大臣真是闲得很,好不容易仁宗皇帝同意立一个宗世子过继,这个时候大家又开始吵闹不休,开始相互争吵据理力争是立贤还是立长。
曾云风觉得,现在既然都不是仁宗皇帝的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情况是,赶紧立一个以后能够成为一个贤明皇帝的君主,至于日后的事情,谁知道。
而且据曾云风的了解,这两个王最后都没能够拿到皇位,拿到皇位的是另一个人,曾云风于是也就选择不站队。
最近他也习惯了,站在朝臣中间眯着眼打瞌睡,头带着官帽上的长脚幞头也是一点一点的,像是在钓鱼,中间睡醒了,还打了一个哈欠,接着又闭着眼睛继续睡。
宋仁宗看了曾云风的鬼样子气不打一出来,朕都烦死了,你还在下面打瞌睡,一个眼色给了一个大臣。
“皇上,户部使盛紘殿前失仪,居然在打瞌睡!”一个御史台大臣站出来指着盛紘道。
“哦!盛爱卿你有什么说的吗!”
“微臣无话可说,微臣是听了大半年确实听累了,也确实睡着了,还做了个美梦,中途微臣还打了个哈欠。”
“诸公都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御史台大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