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水川之战是关键一战,若能反败为胜,一切都可以掰回来,曾云风不会怜惜这点小事,擅离职守算个屁啊。
西夏大军扎营海原天都寨,天都寨营帐连绵不绝,看来西夏十万人马不是说假的,少说也有个七万多。
“冬荣怕不怕。”曾云风一拍牙齿直打颤的冬荣的肩膀说道。
冬荣看了一眼曾云风表示不想说话。
“别怕,我们不跟他们硬来,三日之内,他们必定大军出动,三国志读过吗,我们这是要袭击乌巢,成败在此一举。”曾云风又拍拍他肩膀笑笑说。
“不过这三天我们可不好过,要过过苦日子了,让人多备火烛油物,我们要唱一出火烧天都寨。”
曾云风睡在茅草中,嘴里含着叶子,看着天空若有所思,这一仗可不简单。
“主君,主君,西夏大军动了!”冬荣跑来道。
“好!天助我!夜袭就在明日。”曾云风吐了叶子咕噜一下爬起来哈哈大笑。
“我飞骑奔袭几百里,功成就在明夜,神风必祝我破敌,破营之后,让将士只管放火。”
此时又进来两个人单膝跪下拜“主君,天都寨粮草所地,尽皆查明!”
“好,太好了,余风,余敬你们两个办的好,万事具备,现只欠北风!”曾云风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一天后天都寨西夏大营外,连个风毛都没有,曾云风近乎两千骑兵枕戈待旦,很多人疑窦丛生。
曾云风看了看忽然翻动的旗帜突然翻身上马大喊“北风已至,冬荣,吹号!”
呜呜!随着低沉的牛角号响起,西夏大营内燃起熊熊大火。
“神风已到,随我杀!”
偏北风中带着细碎的黄沙,这是西北区域北风的独有的特色,也是曾云风的绝佳助力。
西夏留守的近万多军队逆着风沙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反倒曾云风的部队士气旺盛,只因老天爷都站在他们一边。
“不要纠缠,先行放火,然后随我掩杀。”曾云风说着把油罐火烛尽皆抛出去,火借风力,烧成一片,喊杀不绝。
“快去禀告兀卒,宋军.....”天都寨守将还未说完,一支箭矢从他的嘴里穿了出来还带着血沫,他瞪着眼睛直接翻到在地。
惊恐地西夏士兵抬眼望去,远处是握着弓弩的冬荣,弓弦还在微颤,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青涩,眼中尽是冰寒。
看着再次指向自己的弓弩,西夏士兵心中已满是绝望。
西夏人攻击还行,论防守还差的远,一夜酣战,天都寨烧成一片白地,整个营地散发着浓浓的烤肉味,不过闻之欲呕。
“主君,俘虏两千,其他人或溃逃或散,缴获战马三千多匹,其他的物资大多烧完了,我军伤亡七百多,灵州当地的人损失到是不大。”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可是还没有完,看看这些俘虏里面有多少愿意投降转化的,给他们个机会。”
“我先去补个觉,冬荣,命令修整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一人三马,奔袭怀远城,带足干粮,其他东西全部丢掉,金银找个地方埋起来,谁都不许带,如有违令者,斩!不愿意转化的,就地坑杀,不留活口!”冷血的声音远远传来,冬荣听得脖子一寒,眼神看着曾云风他的背影满是复杂。
天都寨这个地方离着六盘山的怀远城直线距离还有两百多里地,可是还要绕着天都山和六盘山走,估计要三百多里,他可没耐心带着一大堆有异心的俘虏上路。
曾云风睡醒后,看着冬荣一脸的憔悴,显然是受过了精神上特别的折磨。
“冬荣,这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必须要把李元昊打疼,要不然他不会停,还记得康定元年那些死去的灵武百姓吗!”曾云风使力气捏了捏冬荣的肩膀说道。
冬荣听完重重点了点头眼神又重新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