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疯狂的嘶吼,神龙功在他手中依旧生疏,因为他的心慌变得更加手忙脚乱
起来。
“尔等身为大夏官吏,朕令你们,速速去剿灭天下派逆贼”
太子说完又喷了一口血,只见其满头乱发,口中不断喷血,指着台阶下的群臣:“朕,是天子,朕令你们杀了杀了。”
太子吼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理他,因为大家都不敢理他,现在的太子双眼如血珠鼓出,青筋蔓延脖颈,脸上和着血,显得狰狞可怕。
哪里又有新帝气象了所以那些本来以为自己是太子死臣的人,都犹豫了,这,没有帝王相啊
反正是不因为祁瑾瑜封禅那边看起来靠谱得多的缘故。
造反,未必,指不定是谁造反,太子本来就是监国,又不是当了二十年的皇帝,又怎么能说人家是造反呢。
只有皇帝,才能指着别人的鼻子,骂你造反,然后下诏杀头。
瞧见没,老首辅,余袖白,这个举足轻重的阁老此时坐在凳子上,稳如泰山,纹丝不动,这代表什么首辅他老人家可不认你现在这个疯批太子。
而祁霆坚也提着刀走进大门来,从瓢泼大雨中走进来的他,在地板上留下拖曳水迹。
“祁大人”余袖白头也不回,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假寐,却打破可怕的沉寂:“你这是要做什么,殿上持刀,是要把我们都砍了么。”
祁霆坚一路走来,官员们皆避开,唯有都察御史等九卿皆,瞪视于他,气势相当,丝毫不惧。
虽然祁霆坚提着刀,
但又骨气者皆视之无物。
直到祁霆坚走到余袖白旁边,停顿了一下,众人的心也到了嗓子眼。
唯有沈默一人,若有所思。
“首辅大人”祁霆坚声音听起来好似有些疲累,不过这才是正常老人说话的气量不是:“您倒是坐得安稳,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还记得当年前线告急,您亲临战场助威,那日若不是我赶到,您这颗脑袋可能已经搬家了。”
余袖白似乎睁开了一条眼缝,有些老眼昏花的瞥了他一眼:“当年事,可要谢谢你,事情过了太久,若不是你提起,我恐怕也忘记了。”
“您是首辅,总理朝政,自然是记性不太好。我这样的武将就不行了,若是连路都记不清,是会走错的。”
祁霆坚看向在龙椅上苦苦挣扎的太子,缓缓摇头道:“打仗走错了路,要么出兵玄奇,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余袖白喃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祁霆坚轻笑一声,似乎带点轻蔑:“世事无定,你敢说你一直都很坚定自己的路么。”
说罢,祁霆坚已经走到百官之前,龙陛之下。
祁瑾良依旧在挣扎,可是口中如同泉水一般冒着血,而神龙功收集来的龙气也在不断逸散。
“不,不老大人,老大人助朕”太子痛苦道:“朕才是天命,朕才是天命”
祁霆坚冷笑一声:“汝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神龙功一塌糊涂,心性也是
一塌糊涂,怎可能斗得过那祁瑾瑜”
太子听闻祁霆坚此话,顿时喷血如雾,祁霆坚不躲不闪,被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