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丁壮,给某留个两万人左右送到碎叶去,丁壮当农奴,女子婚配给到碎叶定居的汉人。”
白从信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进城杀了人的辅兵正好留下几万镇守石国城。
某再去和薛守礼商量,让他从宁远给咱移个三千户来,反正有药杀水行路也方便。”
三月二十二,抢在萨曼波斯大军渡过药杀水之前,白从信以屠城为诱惑,激励士兵攻城。
同时薛守礼带来了一定的工匠,使得白从信可以维修已经不堪重负的投石车,然后用他们来轰击内城。
三月二十五,大军终于攻陷了石国城内城,数万辅兵蜂拥入城,生擒石国城总督阿米尔夫妻及其儿女、侄女等数十人,斩杀石国城大将马哈茂德以下军官百余人,伤亡士兵超过一万五千。
随后,来自六部万户的辅兵在城内大肆劫掠,杀石国城内的倒霉蛋两万余人,劫掠得金银堆积如山,俘虏丁壮、健妇两万余。
不过这些金银,他们只能得到一小部分,大部分必须要上缴分配给大军的主力。
而一攻下石国城,白从信立刻就率主力增援药杀水畔,萨曼波斯的大军直到此刻,在薛守礼万余水军的骚扰下,还是没能渡河。
眼见石国城已经被攻陷,周军军容严整,双方在药杀水对峙二十余日之后,萨曼波斯大萨拉尔阿布优素福只能选择退兵,干脆放弃了药杀水,紧守康居山下的吉达要塞。
。
安思存跟着一群同僚,慢悠悠的在石国城的大街上晃荡着,刚刚经历了洗劫的街上,还有一丝丝不知道何处飘来的血腥味。
在以往来说,洗劫后的城中,这种血腥味是不明显的,因为更加明显的烟味,会把血腥味压下去,熊熊燃起的大火,也会把鲜血快速烘干。
但石国城由于龟兹郡公白从信已经被安排建国此处,没必要摧毁城市,所以石国城只经历了一定程度的屠杀。
前后也就被杀了两万多人,这在河中这种地方,并不算杀的多的。
几个阻卜牧民嬉笑着在街上扯住一个年轻的石国女子上下其手,女子惊恐的尖叫声吸引了安思存他们的注意。
队正走上前去,几个飞腿就把这些阻卜牧民踹的东倒西歪,然后灰溜溜的跑远了。
不过,这可不是队正的正义感发作,而是事先有过安排,这些作为辅兵的牧民,任务就是进城来杀人,然后劫掠,最后再得到一小部分战利品而已。
此时屠杀和洗劫早已结束,石国城中的一切,都是他们这些精锐的,包括被这几个牧民揩油的女子,也是属于他们的。
女子长得很不错,从已经被扯烂的衣服来看,以前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而且她很聪明,立刻就抱住了队正的大腿,不停的摩擦着哀求。
这样一来,本来也想跟上来摸两把的几个同袍一看这样子,立刻就住手了。
队正姓曾,以前是邢州安的牙兵,境遇跟那个著名的倒霉蛋罗彦瑰差不多。
契丹人南侵时,队正在邢州拼死抵抗,甚至还搭上了妻、子三条人命,好不容易混到大周开国,他却傻乎乎的跟着上司跑到了河东去投靠刘知远。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刘知远败亡后,队正混的穷困潦倒,直到被药元福挑中参与了西征。
曾队正轻轻挑起女子的下巴,顿时眼睛一亮,难怪这小娘子能让几个阻卜牧民冒着被他们这些精锐殴打的风险也不肯走。
眼睛弯弯的跟弯月一般,牙齿白的像是洁白的贝壳,小嘴殷红,她哀求的看着队正,湿漉漉的大眼睛,让曾队正这样的杀才,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安四,跟某去一趟,这小娘说话,某还有点听不明白。”
安思存实际不是汉人,他祖上是永徽年间就到了大唐的粟特人,到现在安思存的眼珠,都还有点发灰。
但你千万别问他是不是粟特人,因为搞不好他就会抽出刀子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