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诧异地看着商大奶奶，问道：“这不是你们的祭祀吗？”
商大奶奶老老实实地说道：“不瞒长老，老身之所以强迫她当了‘祭祀’，其实是对她的惩罚，因为她杀死了我商家堡的少堡主商战。不过，她毕竟是南蝶衣的孽种。既然长老不远万里来捉拿贵族的罪人南蝶衣，而这贱婢又是南蝶衣的孽种，那么，老身便无权处置她了，自然应该听凭长老处置。”
老妪点头了点头，颇为满意地说道：“还算你明白。”
商大奶奶的意图自然太明显不过了，她是想献出南小蝶来讨好老妪，以免老妪追究她害死南蝶衣的责任。
李坤忍不住骂道：“无耻。”
当然了，李坤知道，此时掌握主动权的依然是老妪，南小蝶的命运也在她的一念之间，他自然不希望南小蝶落入老妪之手。因为，他不知道南小蝶如果真的跟老妪去了鬼域，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为此，无论如何，要阻止她带走南小蝶。而且，不能就这么放过商家堡。
李坤忙对老妪说道：“前辈，您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南蝶衣，而南蝶衣已经被商家堡害死了。不管怎样，南蝶衣毕竟是你们的圣女，圣女被别人所杀，难道你们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商大奶奶忙对老妪说道：“长老，这小子分别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希望我们之间拼个鱼死网破。如此一来，他和南小蝶就可以安全脱险了。你千万不要上了这小子的当。”
“老身已经解释过了，老身之前并不知道南蝶衣的身份，也是因为她害死了我儿子，才在愤怒之下杀死她的。所以，我商家堡并没有要跟你们魂族为敌的意思。”
“再说了，我们不但献出了魂铃，还愿意把南小蝶这贱婢给你，我们的诚意也很足了，不是吗？”
老妪冷冷地看着商大奶奶，没有立刻表态，不知在犹豫什么。
商大奶奶毕竟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自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实力决定着谈判的结果，没有实力，服软的话说得再好听也是徒然，甚至反而会激发对手践踏你的欲望。
因此，商大奶奶深知，在表达自己“诚意”的同时，适当的强硬也是很有必要的。
为此，商大奶奶又沉声道：“如果长老一定要受那小子的挑唆，老身拼了这条老命便是。”
老妪紧了紧手指，冷笑道：“商堡主这是在威胁老身吗？别忘了你此时可在老身的手中。”
商大奶奶也不甘示弱地说道：“长老虽然修为远胜于老身，但我商家堡存活于世已数百年，遇到的强权也不可谓不多，既能幸存，便有幸存的道理。不是老身自不量力，虽然老身此时在长老手中，长老却未必能够控制老身。况且，我商家堡有阵法为依托。如果我们真的豁出去了，长老就一定有把握能够一战而胜吗？”
老妪脸色又是一变，却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冷冷地看着商大奶奶，显然是在掂量商大奶奶这话的分量。
而商大奶奶却坦然以对，甚至都不挣扎被控的手腕，就像有恃无恐的样子。
其实，商大奶奶此言确实并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