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见金庄主并没有上前迎接,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快,但他并没有特别显露出来,依然带着不自然的笑,于大厅中央站定,冲金庄主抱拳道:“本少爷乃商家堡少堡主商鼎。听说今日是金庄主的寿辰,所以特意赶来贺寿。来得迟了,还望金庄主不要见怪才好。”
原来并不是商战!
看了商小蝶或许并没有骗自己。李坤的心里竟然莫名地好受了一些。
金庄主这才连忙迎了出去,快步走到商鼎面前,抱拳道:“原来是商家堡的少堡主!实在是惭愧。金某来这里大半年了,竟未能抽得出身来去贵堡拜访,实在是失礼了。今儿,反而让少堡主屈尊降贵来给鄙人贺寿。真是受之有愧啊!”
商鼎见金庄主如此客气,心里十分受用,脸上就此露出自得的笑,嘴里却客气道:“哪里,哪里。金庄主来至云门宗,能够来我们这里,实则给我们仙居镇造福来的。商家堡本该早尽地主之谊,对金庄主有所礼待才是。这大半年过去了,今儿才寻得这么个机会,岂能错失?所以,不请自来了。如有冒犯之处,还望金庄主海涵,不要责怪才好。”
金庄主忙赔笑道:“哪里哪里,是鄙人失礼了,竟而疏忽了!待今日事毕,鄙人一定亲去堡上向堡主致歉。”
商鼎含笑道:“金庄主客气了。今日,商鼎前来与您结交过也就罢了,无需去堡上还礼。因为,堡主奶奶和各位当家爷爷都在闭关中,家父也外出不在堡中。今日前来,是商鼎自作主张。当然了,奶奶要是没有闭关,恐怕早就来拜访庄主了。”
金庄主忙客气道:“岂敢,岂敢。”
商鼎就此收了笑,肃然道:“这并非商鼎虚言。之前奶奶常常叹息,说李青山李庄主当年在的时候,我们因为自卑,没敢攀附结交,更没尽到保护之责,致使李庄主一家惨遭流窜山贼所害。云门宗虽没有因此怪罪我们,但我们不能不自责,并引以为恨。”
听商鼎竟然如此大言不惭,李坤恨不能立刻就杀了他。但是,他不能,必须继续隐忍。
至此,李坤也差不多明白商鼎的来意了,定然是来摸底的,试探金庄主对李家庄惨案是什么态度。由此看来,这些年来,商家堡也一直生活在恐惧不安之中,随时都在担心着云门宗会来调查。”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小爷今日回来,你们的恶梦也要开始了。”李坤心里暗暗发狠道。
突然,一个一厢情愿的念头从李坤心里冒了出来。
“难道金庄主大肆庆寿,是另有目的?甚至是为了调查当年的惨案?”
想到这里,李坤竟然莫名地有些微微地激动起来,忙期待地看着金庄主,且看他如何说。
却见金庄主脸色略微变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常态,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金庄主说着,竟而挽了商鼎的手,带到自己的主桌坐下。
大家看着金庄主如此礼遇商鼎,竟不觉得意外。也难怪,商家堡毕竟是这里的“主人”。在他们心目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今日商家堡少堡主前来贺寿,无疑是给了金庄主极大的面子。因此,金庄主对他怎么礼遇都不过分。
当然了,这也跟李家庄的遭遇有关。原本这里的人对云门宗的人有一种极大的敬畏心。但李家庄惨案发生后,云门宗竟然不管不顾。如此一来,云门宗的外务弟子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就此跌下神坛,再也不复往日之荣光了。相比之下,自然是存在于眼前的商家堡,在大家心中更为有分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