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越是外围,妖异实力越弱。此地主人在那一位面前甚至不能被称为“对手”,两者之间也就不好被定义为“战斗”。
以至于那壁画上,也是潦草几笔就带过了。
只不过壁画上很清楚的画出了八尾四首的妖异,头顶上生长着某种东西。壁画画的简陋,似乎是兽角之类,被那一位斩断带走。
可是这湖泊、这一层层的石台、果树、骸骨、小鱼等等,壁画中绝无提及。
孙长鸣不再犹豫,选了另外一个石孔,自己钻了进去
喜鹊吱喳一声,惊得飞起来,老爷怎可亲身涉险她扑飞下来,可是自己身形太过庞大,怎么也钻不进去,于是焦急的转了两圈,最终还是痛下决心,将小弟放了出来。
老爷已经亲自上阵了,咱们再躲着说不过去。
赵毕也知道轻重,一咬牙跟着孙长鸣钻了进去。
石孔内弯弯绕绕却十分光滑,螺旋着往下滑了一段约么十多丈,逐渐开始变得宽阔,光滑的石壁上放出了幽幽的光芒,出现了一条条的暗线,并且在不断增多,看上去有些像是阵法刻线,却和这个时代的阵法刻线又有些不同。
孙长鸣见赵毕跟下来,也没有多说,一主一仆很快就下落了百余丈,然后身下一空,一起跌落下去。
孙长鸣张开手掌,灵气放出光芒,而后散开,如同一群萤火虫一般四散飞开。这才让人看清楚,他们掉落之处,是一座高广的洞穴。
正中央矗立着一具庞大的骸骨。
它和普通的生灵截然不同,骨骼如同一株株大树,身上的血肉不是腐烂、而是干涸紧贴在骨骼上。甚至还有一些藤蔓一样的枝条,同样是干枯垂落,上面的叶片已经如同薄纸一样。
活着的时候,这头妖异应该是一种妖植、妖兽共同体的状态。高达数百丈,乃是那一位黑风包裹的存在,在铜棺峡灭域中,诛杀的最高大的对手
没错,这一头妖异在那壁画中也出现过。
灵气化作的灵光漂浮散落下来,照的孙长鸣脸上神情明灭不定。
他没有多说什么,带着赵毕上来之后,神作天兵也回来了。他指着剩下的三个石孔“各自选一个。”然后自己率先钻进其中一个。
时间不长,孙长鸣已经确认,五个石孔下面联通的空间中,都存放有一具尸骸,也都是那一位存在当年斩杀的对象。
到了这个时候,孙长鸣再次恍然想起,湖泊中那头已经被喜鹊吃掉的骨兽,也是那存在击败的一头妖异。
这一头妖异独自霸占着灭域中的一条大河,那一位存在从河边经过的时候,弹了一指就将它击伤,沉入了河底。
可是这头妖异无比暴躁,随后就一直追在后面纠缠不休,它的最终下场壁画中没有记录原来最终归宿是在这里。
现在看来,山主所看到的那一幅壁画,缺失了一些十分关键的部分。
而后孙长鸣又亲自检查了所有五个石孔,湖泊底下的结构,在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但是仍旧无法准确地掌握全部细节。
比如这些金鳞小鱼是做什么的,那一头骨兽是如何充能的,果树又是从哪里汲取的养分,等等。
孙长鸣思索了片刻,自己现在还真没有某种手段,可以在不破坏这里完整结构的前提下,如同“透视”一般搞清楚一切细节。
阴灵有穿墙搬运之术可用,但是难以看清“整体”。
他又想了想,将黄金棺材和神造天兵都收起来,让小鬼儿赵毕回了姐姐脖子里,吩咐喜鹊“守住此地,我去去就回。”
僖婆不大安分,她从一开始就很反感这个忽然出现的朝天司千户。孙长鸣凶名极盛,所以他在的时候,僖婆缩起来像只冷雨中的鹌鹑。
可是孙长鸣忽然走了,而且貌似暴怒,僖婆的心思也就跟着活泛起来。
她是领了家主密令的,此行最大的目标就是灵宝元胎。跟着孙长鸣,南宫家还能有个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