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
辛屈看他吃得这么欢:“你要是觉得不错,以后我可以给你代加工。你运来一百斤芋头,我给你十斤粉条。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担心芋头放久变硬不能吃了。”
“真的?不过你不会亏本吗?”放下碗,鲜虞小猪警惕的看着辛屈。
自己这个姑父,那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怎么可能平白给自己这么好的利润?
“你不也看了过程?一百斤能出粉条你也心知肚明,我赚点工费而已。但粉条保存好点,可以放一年以上。渡荒专用,哪怕真的需要迁徙,装载麻袋,一提一麻袋,运输业方便不是?
当然,后续我会在涿鹿那边增加粉条坊,你直接从桑干河运到涿鹿就行。”
“行。”鲜虞小猪转念一想,也觉得没问题。
芋头好种,很多部落都会种,但芋头不耐保存也是真的,放上三个月,难吃而且会变硬。
如果能加工成粉条,也是不错的。
不过辛屈也是平白无故给人加工,他要的是增加鲜虞小猪对有辛氏的依赖。
毕竟芋头随便一亩地,几百斤绰绰有余,越靠近水的地方,比如现在有辛氏的芋头田,预估亩产在五百到六百斤之间。
抛去损耗,可以用来食用和加工的部分,至少有三千万斤上下,足够养活十万人一年所需!
有辛氏才五万多人口!今年一把豪赌,食物多到吃不完,所以辛屈才考虑保存问题,多存一些在库藏里,准备用芋头粉丝去换族人手中的粟米。
粟米的保存期会比芋头粉丝更久,也更耐储存。
当然,芋头粉丝也可以跟鲜虞小猪去换他们的粟。
芋头种这么多,多余的粟米价格就低了,自己还可以趁机低价收取。
背后都是经济呢!
当然,这边都是圩出来的沃土,也就这两年生产一波,如果明年再种芋头,产量绝对可能掉到三百斤每亩,还得担心病害。
所以,明年不可能种植芋头了,得从其他地方找补,正好可以让鲜虞小猪提供芋头,甚至带动山西诸部落多种芋头。
这样,也能用廉价的手工业品去交换芋头回来,做成粉条还能多保存一年。
如此,有辛氏的稳步扩张,甚至不耕种而抽调所有人力去搞水利建设,也都有保障。
只是,这也是赌博。
但辛屈知道,他不得不赌,就跟秦始皇一样,明知道郑国渠有问题,但还是得倾国之力去赌。
赌赢了,关中沃野千里,奠定王霸之业。
自己也一样!
必须赌!这几年对于北平水旱变动的无奈和被动,已经让他很难受了。
难怪一直到唐以前,幽州一直是苦寒的代名词!
就是因为这里的水,难泄,难排的缘故。
但不能一直这么无助下去。
农耕最关键的水利问题解决了,通州到天津的水道开了,无定河能变成永定河然后接入白洋淀排水了。
就有机会将河北平原上的黄河水道变成运河。
如此成了,自己不仅再跟这一次一样,在北平圩出三十万亩上下的芋头田。
还能获得一条完整的交通线,用船只运输物资南下进入河北各地,甚至可以入大河,直取河洛腹心之地。
不管南方之后有什么变动,他都能随机应变!
所以他必须得赌这一把!
不管成败,五年还是十年,都必须赌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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