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很想知道,是不是这样。
但辛屈没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敲击着桌面。
拦河蓄水、开堤做坝,上游水旱从人,下游必然旱涝难捱。
但,能怎么办?
这是农业生产的必经之路,是依托自然河道而形成的生产条件。
不想这么难受,就得做好维护和不断疏浚。
水利工程,本身就是公共工程的一部分,有辛氏的发展想要快,水利不可能不修改。
至于下游,这会儿倒是可以趁机出兵南下,尽快收拢残存的部落,将他们编入自己的户下。
这样一来,天津就尽在掌握。
“行了,调动各户,再抽一些人丁南下。
去廊坊、武清、天津三地落脚。
然后从这三地之中招揽人口,弹压本地的部落,用武力和食物征服他们,再从征服的部落中,分户抽丁,调往房山、大兴两地。
彻底将整个北平、天津北部,控制在手中。
然后开始增设哨所,研究水文。
等我从有戎氏西征归来,我会想办法先把一部分人力,用来水道梳理上。
等通邑的水道凿好了,之后北平逐渐放水,泄洪点,就放在涿州去。那边的地势,比北平还低洼。
顺道开辟河道,方便后续进入河北各地。”
辛屈有了计较,至于蓟氏逃回涿州落脚……辛屈是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活该他们每次被自己撵着走,落脚地也不选好。
涿州低洼,还有涿水、易水横流,再往南就是白洋淀,无定河的水,北平的水,用相当一部分,得从这边泄到白洋淀,再从白洋淀向东入大海。
所以,蓟氏既然撤走了,那么房山、大兴、廊坊三地,他就得加兵马去控制。
至于本地的沼泽民,武力镇压,如今刚刚大水掠过,人心惶惶,损失惨重,正好用武力和粮食,彻底控制下来,还能节省后续的口舌之争。
反正,也没多少战斗力,至于瘟疫问题,之前在遵化一带开采的生石灰,可以放出来用了。
高温能杀死七八成病菌,再配合烧开水喝,瘟疫爆发可能性就能被降低。
要是还爆发瘟疫,那就靠杀来控制毁灭,简单粗暴。
辛屈虽然节约人力,但这个时代的局限,就是这样的,他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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