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供养六阁领了阳间亲人给烧的祭品后,男女会分开上桥,男的上金桥,女的上银桥。”
“银桥中间有一个冒泡滚烫的血水池,有的女的啊平常做饭洗衣服浪费水很多,只有让水牛把血水喝光了才好过去,要不然,淌着血水池走过去会把脚都烫烂。”
我听后哑然失笑。
我说你说的什么玩意,谁说光女的浪费水了,那男的就不浪费水了?哦,照你这么说,那男澡堂搓澡的,男的开洒水车的不天天浪费水啊。
“哎,兄弟你别跟我杠啊,我说的都是老辈传下来的说法而已,你要想知道真假,自己死后就知道了。”
我懒得跟他扯皮,掏出一百块给了他,说买一个花圈,剩下的钱找给我。
“得了兄弟。”
他收了钱,又随手抓起一个圆脸纸人,笑着说:
“你看这个多好,多可爱,这个给你了,别让我找钱了吧。”
他都快把纸人怼我脸上了,我后退两步骂道:“你他妈快给我拿开,我说了不要就不要,快找钱,我要走了。”
“知道了,找你。”
他找给我零钱,又问:“到时送哪去?地址留一下。”
过两天白家的灵堂我还不知道定哪里,便说:“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你不免费送货吗。”
“是免费,但只限秦都区啊,你要太远的话我得另收费,要不然,我卖你一个花圈还挣不够油钱呢。”
“知道了,走了。”
第二天没事。
有个消息。
我从别人口中听说白老爷子说了一个遗嘱,他说自己死后不要火葬,要土葬,并且叮嘱后代,一定要把自己葬在国棉二厂北边的一块荒地上。
又多坚持了一天半,在第三天傍晚六点二十分,在同辉医院特护病房白庭礼老人去世了,他正月份去世,享年71岁。
按照这边习俗,人死后隔天便要搭灵堂,要在灵堂外把老人之前用的一些东西烧掉,主要是被子枕头衣服什么的。
当时市里不让土葬了,但白庭礼年轻时白手起家创建了大礼堂,在本地有关系,花了点钱便摆平了。
灵堂地点设在老小区楼下,整个白家都在忙老人后事,她爸连夜跑外地找人去买棺材了,我给白事店老板打电话,告诉了地址让他把花圈送来,然后忙前忙后帮白睫琼搬东西。
白家老太太不停抹眼泪,将老人一些衣服被褥等东西收拾起来,然后我搬下楼送到灵堂。
“爷爷,去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话想说就给我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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