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互相聊天,出了硫酸厂。
路过值班室我看了眼,马老头盘腿坐在床上,床单撩起来了,他吃一筷子猪头肉抿一口小酒,正“啧啧”的吧唧嘴。
套上姜圆的猴帽一路跟踪,看到三人走进一家小饭馆后我也进去了。
屋里老板正看着电视打瞌睡,见来客人了,连忙起身问:“下班了啊,今儿个想吃什么啊?”
为首的中年男人搓手说:“妈的这鬼天气,冻死了,老李!给我们来点儿硬菜!”
“行!那来排骨乱炖?”
“草,排骨算什么硬菜,给我们来个鱼咬羊!大锅的,多放一斤羊肉,再来十个烧饼一瓶西凤,这天儿他妈冷的。”
“得,大锅鱼咬羊,你们烤烤火,这就给各位做,半小时啊。”
“你吃什么?”老板拿着记账本,这时才看到我。
我说给我来碗羊肉面。
老板说知道了,随后一头扎进了后厨开始叮当的忙活。
“牛哥,年前咱们还能搞成吗?”
被叫牛哥的中年人正用纸擦筷子,闻言后他把纸丢进垃圾桶,说道:“瘤子,你牛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咱们在厂里打工有半年了吧?”
“嗯有了,五月份来的,半年多了都。”
“那就成了,时机马上就到,那地方他妈的底下全塌了,鬼知道有多深,根本进不去,副厂长早让我办了,下礼拜东厂区打地面翻新,到时候晚上我开勾机,全他妈的给挖出来。”
“咳咳”。
有个人故意咳嗽了一声,另外两人回头看了看我。
我坐在角落带着猴帽,挠了挠头,装做路人。
三人这才继续交谈。
“牛哥你真是牛,副厂长是老太婆,长那磕碜样你都下的了手?你是小牛开荒地,硬拱啊。”
“滚你妈蛋,我那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取得厂里信任,得到夜班开勾机的活儿?”
酒上来,涮了涮玻璃杯,他们一人倒了半杯。
“来,瘤子,为牛哥的献身精神,咱两敬牛哥一杯。”
牛哥点点头,三人互相举杯相碰。
谈话的功夫,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锅鱼咬羊上了桌,鱼咬羊其实就是大草鱼炖羊肉丸子。
他们这顿饭连吃带喝个把小时,我一直偷听,期间他们无意中聊到了一些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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