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选择在瓮城里架云梯。
留守城外八百军士立即自瓮城内城墙四面攀城,甚至赶不上云梯的军士就以斧头劈砍卡在砖缝里,构成柄梯踩踏登城。
他们很快在圆形的翁城四周汇成两道兵流,一面阻挡两侧城墙马道上发现他们登城的明军,一面在米剌印的率领下蜂拥聚向瓮城内侧的城门楼。
片刻之后,高台城的正南门同样铰起千斤闸,城门洞开。
跟丁国栋、米剌印、黑承印这三个肃州营、肃州卫出身的正牌战将相比,元帅府肃州营参将胡志深拉挎的不是一点半点。
城门都被米剌印打开了,胡志深还在护城河对岸观望战局呢,甚至看着丁国栋部在城头打开局面,他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跟手下参谋董矩、颜秩商量要不要把手下旗军也向城上增援。
占领城门楼的米剌印发现城外友军没有反应,急得光想杀人……他快拦不住明军了。
米剌印对城门楼里的明军是下了死手,但是在阻拦登城明军这方面,他还确实就是阻拦。
他手下一批插着盔缨的士兵,是背身从马道、步道下去的,另外一批没插盔缨的士兵,就跟这帮人用刀子推推搡搡砍来砍去,都他妈穿着盔甲,那雁翎刀只要不捅,就算把刀子砍卷刃儿也伤不了人。
后边增援来的明军也没注意这边的情况,只当他们是城上退下来的士兵,还堵着路,后边的人根本上不去,只能在城下跟城上的兵互射。
问题是元帅军的火炮把城墙外侧城垛扫平了,内侧还有城垛啊……对射吃亏不是一点半点。
幸亏城门楼有明军用来传递消息的起火,米剌印手下有个脑筋转得快的百总,搂了一把起火跑到外侧城门楼就朝天上放。
胡志深算是后知后觉,但这事跟米剌印的起火没啥关系,完全是五里外的刘承宗派人催促胡志深从吊桥进兵。
刘狮子作战,历来除了自己亲率的本部之外,不愿催促从征将领,最多是派人给前线将领通报各部协同情况、或通报一下自己在中军看见的特殊情报。
每个人身处位置不一样,前线将领采取的手段方法,通常是他们当下所处情况的最优解,尽管别人看见局部看不见全局,他能看见全局,但这也决定了他看不见局部的真实情况。
正如此时,刘狮子就不知道内侧城门已被攻占,他站在楼车上,只能看见内侧城门楼附近,米剌印的兵正陷入苦战,又瞧见胡志深的兵还在城外溜达,这才急眼了派兵催促。
元帅军野战营的装备跟明军不同之处一目了然,但肃州营的装备本身就是明军装备,差别仅在于肃州营的盔枪上没有盔缨、盔旗。
米剌印那打得是真苦啊,看得刘承宗端着望远镜心里都发苦,他就寻思这俩盔枪不同的百总队还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虽各为其主但平日里用的操典都一样,教官是打死都不教人正确用刀方法是吧?
那雁翎刀为啥要做个刀尖还带反刃,为啥刀刃弧形但刀尖起脊是直的,嗯?那不就是为了让你看见穿铠甲的就拿带尖儿的那头捅吗?
刘狮子就寻思我他妈一个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的武器大师,你就给我看这个?
气死了,他特别想冲上去给两边士兵俩大嘴巴子再揪着耳朵骂:你们这帮蠢货,这样砍来砍去累死也杀不了人!
但事实证明其实他才是蠢货,当然也不光他,城墙另一侧拄着拐指挥士兵向城头支援的副总兵王性善也是蠢货。
毕竟老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王性善离得近,他是真让人把那帮不会使刀尖的‘明军’士兵从城头换下来,揪着耳朵骂了。
骂得很过瘾。
这帮不会使刀尖还吊儿郎当一脸不耐烦的士兵,挨完骂立马就会用刀尖了,几个眼神交流,那脸儿变得比翻书都快,噗呲噗呲就把刀尖捅向周围护卫,王性善毫无防范的家丁立刻倒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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