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就往村里飞奔,青壮端着猎弩、棍棒叫喊着驱赶他们。
另外仨村子倒是胆大,愿意搭上两句话,不过也都一个意思:这地方没粮,甭管是兵是民还是匪,请往别处去。
“就这么一请,几个村子的情况都摸个差不多,他们互相拆台。”
回到兴平里跟兄长合计的刘承宗提起事来止不住笑:“往北河对岸有个村子叫丁家站,五十多户,管事的叫丁老爷,没别的能耐,生了八个儿,号丁庄八狼。”
“八只狼去年收夏粮时打死了税吏,全村数日子过到现在,就怕官兵去讨,他们的事是河东老庙庄鲁兄弟告诉我的,老庙庄也是七八十户,管事的就是这鲁氏弟兄俩。”
“俩庄子水火不相容,几十年前就因为抢水拦河常打仗,鲁兄弟以为我是兵,让我去丁家站打粮,我就套套话。”
一旁的刘承祖听得直皱眉:“咱下游的还没带人去打仗,他们打什么?”
诶?
刘承宗一寻思,是这个道理呀,这俩村子在上游拦河断水,我们下游的兴平里还没拉上青壮跟他们打仗,他们俩倒先打起来了。
“今时今日,就是将话说到明处,守着这条河,各乡里村庄都不过是剩下半条活路的可怜人,竟还想着先置对方于死地。”
“人呐,就这德行。”刘承祖感慨一句,跟着问道:“这一百多户人不能齐心,用处不大,其他村子近况如何?”
刘承宗摇头道:“还有个宋家沟,有点远,没能过去看,不过情况差不多,有五个兄弟被人叫做五虎,这种时候谁家男丁多谁说了算,除了他们就是最北边的纸坊了。”
“纸坊……这个我好像听说过。”刘承祖闻言思索片刻:“在上游泉眼造纸的,姓王还是姓什么?”
“姓石,商贾叫石嘉志,挺文气的名字。”
“别管他叫什么了,造纸的好,造纸有竹子,明天我带人去买点竹子,剩下的弩就都能成了。”
经过刘承运差点在砖窑被人放冷箭射死的经历,让兴平里族老再一次认识到局面坏得不可收拾。
坚定了设城砦练族兵以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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