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钱、常、李、白、孟六家已经被他铲除,但这并不代表雁门四县当中就真的一片太平了。
作为与匈奴接壤的边关,雁门郡不说被匈奴渗的跟个筛子一样,但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前身王生之所以能连续三年守住雁门关,抵挡住匈奴狼兵前来打草谷,既有他本身能力还算过关的原因,也有草原上这几年风调雨顺牧草不缺的缘故。
如今官面上的反抗力量已经被他铲除了,该轮到那些在这雁门郡里无法无天惯了的草莽英豪了。
在雁门四县,那天县城外的乱葬岗不多出十具八具无主尸首,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前的王生于雁门郡而言,只是一任流官,自然没心思搭理这些草莽英豪,现如今的王禹准备将雁门郡打造成自己的基本盘,那还能容得下自己治下有披着各种各样外皮的极道组织存在。
矗日,郡衙大堂。
王禹端坐上首与小豆丁王宇正在喝粥,全福毕恭毕敬立于一旁语气平缓的向王禹汇报着近几日情况:“老爷,周、钱、常、李、白、孟六家在雁门的势力已经被我们连根拔起?
这六家的浮财与不动产我已经全部归纳好了,您答应过的封赏也赐了下去。
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还请老爷示下。”
放下手中的碗筷,王禹看向的满面笑容的全福:“全福,咱们此刻可还不到能马放南山的地步,你这种放松的心态要收一收。
雁门郡除了那六家贼子以外就真的没有其他祸端了吗?匈奴埋下的棋子咱们就真的端的一干二净二净了吗?我看未必吧!
今早有文吏将一封来自饮马县的公文送到了我的案头,饮马县死了一名公差。
明面上,这名公差是因为探查一队塞外行脚商才会被人报复的。
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我不想去追究,但杀了那个公差的势力我要他鸡犬不留。
雁门郡乱了太久太久了,是时候迎来短暂的安定时光了。”
听闻自家老爷又要启用刀兵,全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作为王家的家生子,王家家主的意志就是他最大的目标与行动准则。
“老爷,您说的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动手杀了那个公差的是饮马县本地的一个帮派——小刀会,而指使小刀会动手的如无意外应当是饮马县的捕头,人称闪电奔雷手的马如雷。
传闻这马如雷年轻之时曾经在塞外得到一异人传授武功,一手奔雷掌在雁门都算的上厉害。
根据信息显示,他的武功境界应该处在后天巅峰,杨业经历了上次一战以后实力已经更进一步,他若披甲,单对单杀了马如雷应该不难。”
对于全福此刻的表现王禹很是满意,冲着他点点头表示出自己赞赏的态度以后,他淡淡的对这件事做出了安排:“马如雷就交由杨业对付,那个名叫小刀会的帮派就由郡衙里的三班衙役配合亲兵们进行抓捕吧!
记住,这次我要活口,让亲兵里的那些杀才给我收着点手,他们中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总想着一刀子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别怪我王南容不念他们过往的功绩。”
虽然对于自家老也要有活口感到惊讶,但全福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临近中午时分,饮马县,醉仙楼二层。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对着面前桌上的烤全羊全力奋战。
小豆丁一样的身影仅靠着初生的牙齿,正在艰难的对付着一块嫩羊肉,大一点的身影每一筷子下去就会自羊身上带走一块外焦里酥的羊肉吞入腹中。
吃的油腻了,大一点的身影还会端起桌上雪白雪白的羊汤喝上一口解解腻。
就在两道身影自在的吃喝着之时,醉仙楼外的街道上,有一道穿着官差服的人走过。
对于那道穿着官差衣服的人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未曾看正眼看他一下,因为,在这条街道的尽头,早就有一名着甲之人,拎着手中的大刀在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