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匣子里,啪地盖上盖子。
“是呢。我给老夫人也找个位置好坐着等。”
“那唐夫人为何还要把酒钱送来?那么贵的酒,掌柜都送他了,还差了那瓶普通酒的钱?”长至有些不解。
“王妃那侄儿现在正跟我读书,一样聪慧,我无甚教习经验,时常忧心恐误人子弟,现在见寄文这样,定是唐老先生,唐先生教导有功了,少不得我要向二位讨教一番。”
一路寻到门口,远远地就见装饰华贵的马车、轿子停在酒楼门口,出入都是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来来往往的极其热闹,再看这高五层,面阔七间的门脸,严氏便生了些怯。
司农司缺的何止是八品的录事。
他就按八折的酒钱准备的,多的一文都掏不出来。他没记错,就是八折。
死老头子,倔驴一个。
严氏拉着要帮她找位置的伙计,“我不是来吃饭的。你们大掌柜在吗?”
“人家伙计都跟你说了持牌只是菜价打折,你就耍光棍当没有这回事啊?”
“是他记岔了,又只带了那些钱出来。实在是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越王府长史?蒋文涛?那个蒋大人家中了探花的小儿子?马上又要尚郡主的蒋文涛?
蒋离再看长至的眼神更亲切了几分。
从荷包里掏出银钱,“我家老头是青山书院的唐时迁,昨日来买酒,少了你家酒钱,特地让我来补足。”
怪不得这会仙楼能挣钱,还勾得他家老头巴巴捧了两个月的俸来买酒。
“我家王爷冬日准备办个书画展,邀各路文人赐墨宝,对唐老先生的那幅字赞不绝口,找我来求几幅。到时候挂在楼里,不为品评,只为给京中学子一个学习的机会。”
“这使不得使不得!”
蒋文涛现在大婚在即,对小孩子也很有好感,当下就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块玉佩。
他心灰意冷,如今便狠心教这小孙孙,倒是这小孙孙没学了他父祖两分迂腐样。
蒋文涛笑意盈盈地招两个孩子到近前说话,听说那叫寄文的小子今年七岁,在书院读书,又考校了他几句,见他才思敏捷,很是喜欢。
一番话说得唐家父子心里极为舒坦,说起教习之事,又亲近了几分。
“冒昧上门,是小的失礼了。”
严氏一看他那脸色就知道他定是听岔了,因只准备了那点酒钱,又爱面子不好当面认错,只好一路错下去。
大姐二姐嫁在城里,家中都是官宦人家,过得比自家好多了,两个姐姐也孝顺,时常贴补,拿得多了还经常被公爹训斥,明面上银钱更是不敢塞。
蒋离忙抓了银子在手,就要去追,追到门口见她走得飞快,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伙计迎上来,“这位夫人,您是要吃饭吗?现在里头人满了,要在外头略等一等,我帮您记个号?”说着就要拿着号牌来给她登记。
“回来了?饭就好了,你进屋歇歇,一会叫你。”
蒋离愣住,这……
唐时迁面色讪讪,“本就说好打八折,我又没记错。”嘴上还是不肯认错。
严氏见儿媳不说话,生怕她心里落了对公爹的埋怨,又找补道:“你公爹虽时常训斥你大姐二姐,但也是为了她们好,怕她们经常贴补娘家,被婆家人说嘴,她们又没分家,一大家人住着,比不得我们自在。”
“二位想必知道,我家王爷现在司农司当差,从皇上那里揽了几桩事情,司农司一下子便人手不足了,八品的录事目前还缺了一员,不知唐先生是否有兴趣?”
“那酒就那么好喝?”平时那么节俭的人,为了一瓶酒,把攒了两个月的俸都拿去换酒了。啧啧。
乖乖,这都是排队等吃饭的。
按制,该有两员少卿,四员司丞,主薄和录事再各二。只是司农司这些年一直被边缘化,本来是独立部门,被六部踢皮球似的踢到工部,成为工部一个附属衙门,很多官职就没再添过人了。
王爷命人查过唐家,不止唐时迁是科举中榜的进士,他儿子唐望之也是身负才学,只不过那年唐时迁得罪了人,连累了他儿子,被当时的阅卷官判了末等同进士。
蒋文涛说完,唐望之以为自己听错了,越王给了他一个职位,越王让他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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