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是各位殿下和宗亲,再就是各位殿下的姻亲故旧及拥趸们,再就是京中各勋贵和大臣们。
之前与先皇后先太子一脉淡淡的,不管做给皇上和世人看也好,都派了人前来问候并送了馈礼,更何况过去有旧之人。
若再避着远着,让皇上和世人知道了,只怕会说一声凉薄。
主要还是现在七殿下被诊断绝嗣,与大位无缘,一副无害的样子,与之有来往,也不会戳了皇上和其他殿下的眼,都纷纷送来馈礼。
蒋家再是小心,也得随大流。
“拿来我看看。”
曹厝把馈礼递上,赵广渊接过来一看,是几本古籍,还有一刀澄心堂纸和一刀金栗纸。
金栗纸细润盈滑,久存不朽,在大齐专供各寺院抄经所用,而澄心堂纸肤卵如膜,坚洁如玉,是大齐最好的书写和书画用纸。
匣中还有一封信,展开,是户部主事蒋旭阳所写,不过廖廖数句,客套又寻常。
但赵广渊还是从字里行间藏头藏尾的字句里看出了浓浓的关切,担忧之情溢于纸上。
不禁有些眼热。
蒋旭阳是太子哥哥的伴读,后来他也跟着太子哥哥一起读书后,蒋旭阳也算是他的伴读,而蒋旭阳之父蒋项,是太子少傅,也是他的先生,悉心教导他兄弟俩十数年。
当年太子哥哥被污谋反,蒋项在宫门前泣血跪了三天三夜不肯离去……只是可惜最终也没换来他那父皇改变心意。
后来蒋项虽没获牵连,但也从内阁首辅降为次辅,又再降为阁臣。
赵广渊摩梭着信笺,久久不语。
“殿下……”
赵广渊敛神,把信笺折好,收在怀中,“把这匣子送到我的内室。以后若蒋家再来人,让其转告本殿尚算安好,毋需再来。”
“是。”曹厝自然知道蒋家跟殿下的关系,京中若还有哪家还惦记着给太子平反,只怕只有这蒋家了。
殿下是怕他家遭皇上厌弃吧。
“殿下不回封信吗?”曹厝想着殿下总要回京的,明着不能,暗中拉拢蒋家也算有个帮手。
赵广渊摇头:“不了。蒋家现在还不能出事。”
曹厝点头,又问:“那先太子妃娘家送来的人,要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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