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和沙刨竹是做给人看的?”
难道不是?
“要真做给人看,我只抱着酒坛躺外头地上装醉死过去就行。何必劳心劳力。”
曹厝一脸疑惑:“那殿下是在做什么?要不要老奴明日遣人来帮殿下?”
赵广渊看向他。
其实曹厝并不老,不过才四十出头。他以前是母后宫里的,后来母后派他来伺候自己,母后当年精挑细选好些人,如今也只剩一个曹厝在自己身边了。
“我看你还要亲自打水给本殿梳洗,本殿给你做个轻省的东西,好方便你使用。”
“殿下……”
曹厝又想哭了。他的殿下都这样惨这样难了,还想着他呢。
赵广渊见他又要哭了,很是头疼。“我也不是专给你做,到时做出来了,本殿用着也方便。”
赵广渊是想做个跟林照夏那边一样的水槽,做个可以自动来水的装置。到时把山里的泉水引到行宫来,一扭开就有哗哗的水自然而来,岂不妙哉?
还有那个冲水马桶,用了那边的冲水马桶,回来再用恭桶,赵广渊是哪哪都不自在。
虽然他再落魄也不缺伺候的人,用不着他操心这些,但用了好东西,再将就用不好的,就哪哪都不自在。
不过那个马桶他还没研究透,不知下回他过去,把林姑娘住处的马桶拆了,林姑娘会不会揍他。
曹厝心中虽感动,但是……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赵广渊瞟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你以前也不是这般吞吞吐吐的。”
“老奴心里不舒服。子嗣的事,咱们再慢慢寻访神医就是了。再不济,将来从宗室中挑一个来过继,也能延续香火。老奴就是觉得……”
“觉得我不该这样放任?”
曹厝没敢看他,低头收拾着,“老奴只要想到太子一家死得那样惨,连襁褓中最小的小殿下都……还有皇后娘娘……老奴心中不平,难受……”
赵广渊听完微微仰了仰头,眼睛眨了又眨。
待平静下来,“我又何曾不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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